拔出鬼舌,王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乎乎塌下一個頭的身位,他舉起那兩隻伸入解安嘴中的手指頭,已經變得一片漆黑,而且硬邦邦的,失去往日的柔軟和彈性。
王閩咧咧嘴,之前著實是有些小看了解安駕馭的黑氣靈異,沒想到烈度這麼大。
好在這個靈異不是即死類的,只是兩根指頭中招,問題不是很大。
同樣的,王閩對售票員更加忌憚了,這位姑奶奶可是直接用臉硬接了兩大口黑氣,也不知道現在在捂著臉幹嘛。
難道是剛才裝逼裝過頭了?
王閩調整姿勢,忍住身上和體內殘餘的熱辣感,靠著一旁的座椅,這才算是站穩了點。
此時,售票員把頭抬了起來,原本可怖的面頰已經完全變成了灰白色,眼睛也失去神彩。
就在王閩樂著看售票員裝逼現了個大眼時,卻看到售票員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用力一掰,撲簌簌地掉下許多灰白的粉末。再看她扣住用力一扯,只聽“咯噠”一聲脆響,整張臉竟是像面具一樣,硬生生被她掰了下來,露出下面平滑雪白的肌膚!
此刻,售票員看著十分怪異,原本大臉的輪廓還沒消失,小臉就像是嵌在裡面一樣,和她的體型形成強烈的對比。
看著售票員鵝蛋也似的臉頰,細長慵懶的眉梢和靈動的眼睛,在心裡就是一聲“臥槽”。
原本以為是老大爺口味清奇,這種醜八怪也能看上眼,現在看來,明明是老大爺在老牛吃嫩草,難怪她對老大爺是愛搭不理的,這聲“沈姐姐”算是叫對了。
果然做人做事不能只看表面,還要看看內在(物理)。
王閩只是掃了兩眼,就假裝見怪不怪地移開目光,避免一直看著惹出事端。
萬一碰上“裂口女”那樣問自己美不美的死亡問題,怎麼答都是自找麻煩。
好在售票員沒有那麼無聊,調整了一下坐姿,就扭頭看著窗外。
沒有了鬼舌的騷擾,王閩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底氣也更足了。售票員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姐姐,你老爺子好意思跟我討價還價?
“咳,大爺,咱們之前說的手機,你還買不買了?”看到老爺子斜眼瞟著售票員,王閩假裝咳嗽一下,把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啊?買,當然買了。”老爺子一拍大腿,“二十塊錢是吧?”
“一部手機是二十,加上帶貨的運輸費和人力費,總共五十塊錢。”王閩點點頭道。
老畢登,剛才看熱鬧討點賞錢不過分吧。
“啥?五十?你這帶個東西怎麼這麼貴?”老大爺一聽,頓時就眼睛瞪大了。
“大爺,這就一口價了,手機我已經用出產價賣您了,總得加點油水讓我和兄弟們賺點兒不是?”王閩斬釘截鐵地說道。
“嘿,你這……也算有點道理,便宜點,四十四吧!”
“四十四?您這是讓我們喝西北風啊?都不夠車錢的。算了,讓點便宜給您,九點九折,四十九塊五怎麼樣。”
“四十五!”“四十九塊五!”
“各退一步,四十六!”“行!四十九!”
“你這年輕人,四十七,不能再多了。”
“討個吉利,四十八吧!”
就這樣來回拉扯了一會兒,最後把錢定在了四十七塊八。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地掏出一張七元和一張三元付了定金。
雖然不知道這鬼錢怎麼辨認真偽,但是王閩還是特地空出個手把鬼錢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兩三遍,還裝模作樣地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直看得後面的老爺子直翻白眼。
就在王閩樂呵地收錢時,公交車又緩緩停了下來,只見得遠處燈火通明,七彩的霓虹燈和閃光將周圍照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