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就屁股吧,只要事情能解決,賣給你也沒關係。”王國強坐回位置上,心情好了不少,問道:“就這一件事?”
“還有明年的總部經費,麻煩給大福市多批一點,我們分部犧牲太大了。”
“我可是聽說大福市分部剛剛收了一筆基金捐助,幾億刀,還給員工漲了工資。劉專員,你分幾成啊?”王國強戲謔地說道。
“和它們拿的相比,不算多。”
“早晚得算算賬。”王國強哼了一聲,“王閩什麼時候變這麼強了,他不是才成為馭鬼者嗎?”
“厲鬼是唯心的存在,馭鬼者的實力可不是穩步提升,時機到了,就是爆發式增長,未來是屬於那些充滿幻想的馭鬼者的。”
“呵,說了跟沒說一樣。滾吧,我要工作了。”
“得。”劉建鋒應了一聲,就乾脆地結束通話電話。
……
天已經微微亮。
晨光終於又一次照進了鹽湖縣,這片斷裂的土地上的人和生物都逐漸躁動起來。
只是陽光灑下來,半空中的這三個人沒有感覺到絲毫溫暖,心裡都是拔涼拔涼的。
“這個縣就是一隻鬼,開什麼玩笑!”王閩驚呼道。
周正抓住了關鍵:“您說老梁瘋了?”
他點點頭:“沒錯,我以為老梁拿自己做試驗,把自己葬在湖底已經夠瘋了。沒想到他把兩隻厲鬼埋進了山裡,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把鹽鬼和小約瑟夫身上的鬼一點點和這片土地糅合在一起,拿這塊地上的幾代人做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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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頭又想了想,捋清了思緒說道:“以前,小約瑟夫被稱為血公爵,他鬼域的紅血可以把人一點點溶掉。而老梁身上的鹽鬼恰恰相反,可以把東西一直儲存下來。”
“老梁把鹽鬼和紅血放在一起,二者相生相剋。紅血融掉鹽鬼,讓鹽鬼和紅血滲進土裡和水裡;鹽鬼儲存這片土地,把鹽鬼、紅血跟這片地方擰成一片。小李,我記得你說過,在鹽湖縣的地底下使用鬼域會被壓制,連穿牆都非常困難,土裡還有一些白白的粉末。”
王閩點點頭。
“而且我當初聽你說的時候就感覺很奇怪,就算鹽鬼被小約瑟夫的屍體控制了,也不應該帶著這麼大一個縣一起移動。”王老頭的眼神很複雜,有些哀傷,也有些痛恨。
“老梁啊老梁,你啊、你們一個個都瘋了,都瘋了!你們走得痛快了,就剩我們兩個天天守在這……”王老頭咬牙切齒,眼睛溼潤了,一邊扒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捶胸頓足,哭得抑揚頓挫:“真是畜生,畜生啊!殺你十次都不夠還的,你怎麼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何必呢,何必啊……”
王老頭顯然是哭到傷心處,王閩和周正想勸也找不到突破口,只能默默陪著他把情緒發洩完。
王閩扶住了他的肩膀,嘆了口氣。
周正想伸手,看了看自己肥大的體型和身上的必死規律,只能縮了縮,儘量不打擾到他。
為了讓周正有些參與感,王閩一邊扶著老人家,一邊用鬼域傳音,給周正述說鹽湖縣的來龍去脈。
王老頭哭了很久,到最後只剩嗚咽聲,如果不是在白天,聽到的人還以為是厲鬼在哭嚎。
忽然,王老頭枯瘦的手掌一把抓住王閩的肩膀,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握住,微微顫抖。他聲音嘶啞,好似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小李,你記住了,做人不能喪良心,如果連同胞都下得去手,那就不是人了。”
最後幾個字,從喉嚨裡“咯咯”地擠出來的,帶著煞氣:
“不是人,就該殺!”
:()神秘復甦之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