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談妥,許大純也不再停留,取了自己扣押在樓外的物品,這才在總部武裝人員的護送下,慢悠悠地走出總部的辦公大樓。
等走到門外,回頭又對著總部施了一禮。
“上師。”
門外早已有司機等候,警惕地看著總部的這些人,為許大純開啟車門。
只是等許大純再回頭,沒走兩步,身體突然就頓住了,直直地看著廣場。
但他面色不變,捻著佛珠,不急不緩說道:
“同僚即將相聚,衛隊長可是有事要囑託?”
廣場中間,站著一個身體僵硬、沒有一絲活人氣息的身影,正是剛才見面時,負責大京市靈異安全的隊長,衛景。
大城市的夜晚並不黑暗,但是當這位總部隊長出現時,周圍的燈光不住地閃爍,隨後熄滅。周圍微弱的光線向著中間坍縮,讓這片廣場彷彿進入了深山的夜色,深沉,死寂,卻又充滿危險。
周圍護送的總部武裝人員紛紛面色大變,不敢上前阻攔,只是快速撤回大樓裡,留下門口的許大純和他的司機。
“你不用走了。”衛景那冰冷的聲音像是在說一個事實。
許大純唸了一聲佛號,無奈地說道:“這就是總部的待客之道嗎?”
“談判是王國強的事,我負責大京市的安全。”
話音一落,一股更加可怕的黑暗將整片廣場籠罩,許大純根本無法躲避,居然猛地爆了一句粗口:“他媽的袁敦明!”
許大純這麼恨袁敦明不是沒有理由。
這傢伙在鹽湖縣坑害總部的隊長,逼得教會和總部劍拔弩張,不得不向總部讓步,提前揭自家老底不說,還要自己來這“龍潭虎穴”跟總部示好。
許大純知道,如果換作自己是隊長,一個同僚被人“坑害”,一個同僚被人掌控,是絕對不可能讓人安穩離開。
而衛景之所以沒有一出門就解決他,一來是隊長的傲氣,二來,是為了等他反抗。
衛景負責大京市安全,只要許大純敢使用靈異力量反抗,衛景就有的是藉口解決他。
至於誰先動手,那不重要。
更何況,許大純不敢不反抗。
這裡是總部的地盤,而隊長又是總部的臺柱子,就算衛景“失手”殺了自己,該偏袒誰一清二楚。
總不能在自己的骨灰盒刻上一行:衛景全責。
許大純用力捏碎一顆紅色的佛珠,一團血紅色的霧氣籠罩在他身上,暫時擋住了鬼域的侵蝕。
隨著他嘴裡快速念著什麼,道道金光在許大純腦後浮現,若隱若現可見一個光頭。
下一刻,一根滿是髒汙和腐臭氣息的麻繩從空中垂下,一下子就將許大純吊在半空中,勒緊了他的脖子,深深地套在他脖子上。
許大純面色青紫,卻沒有立刻死去,反而身體依然保持直立,如同漂浮在半空中,嘴裡誦唸之詞依然沒有停止。
許大純背後的金光開啟了,背後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充滿著汙穢、陰冷的氣息,似乎能聽到絕望的哀嚎和哭叫聲。
他手中的佛珠又破碎一顆。
下一刻,一隻黑色的腐爛手掌從黑暗中探出,衛景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他身邊,伸手朝著許大純抓去。
許大純汗毛倒豎,心臟都差點驟停,想起衛景的代號:
“鬼差!”
那是曾經一隻無解的s級厲鬼,只是現在已經被眼前的這位可怕的隊長駕馭,所以總部將曾經的“黃崗村事件”和“鬼棺事件”從檔案中刪除了。
鬼差的殺人規律簡單,又可怕:數量。
當一個區域內的厲鬼數量低於鬼差本身的壓制數量,那麼無論是什麼厲鬼,都將被完全壓制。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