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只帶兩個人明著闖了左家。
不到半個時辰,徐璈帶著人光明正大地揚長而去。
這裡的訊息傳入王府時,江遇白正在和書生說話。
江遇白聽了後一言難盡道:“你是說,徐璈闖了左家,砍了左誠八個護衛的雙手,還親手斷了左誠的兩條胳膊?”
傳話的人苦笑道:“是這麼回事兒。”
“左家二十多個護衛,愣是被與車騎將軍一起的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斷掌都被擺在了左家的門前,還引了不少人前去圍觀。”
江遇白生生氣笑了。
“挾私報復,幹得這麼光明正大?”
這都已經不是光明正大能形容的了,這直接就是囂張。
書生微妙地插了一句:“車騎將軍帶去的,是軍中的人?”
“不是。”
“那兩人對車騎將軍口稱少主,並非營中之人。”
書生沉默一剎,口吻複雜:“別的不說,起碼這一點上還是有分寸的。”
起碼知道不能帶著軍中的人去找麻煩,還免了連累下屬受牽連被處罰。
只是……
這也太莽了吧?
徐璈報復人,都不講究點兒策略的嗎?
江遇白失笑道:“他是生怕沒人知道他莽。”
桑枝夏現在是個非常惹眼的存在,保不齊就會有再動歪心思的人。
此時的徐璈越是莽撞不顧後果,他越是狠辣惡名在外,就越是無人敢冒犯桑枝夏分毫。
沒有人想承擔被徐璈瘋狂報復的後果。
也沒有幾個人有多的命去迎接這樣堪稱瘋狂的報復。
以無數惡名堆疊起來的凶煞,會成為將桑枝夏牢牢護在其中的一道牆。
如此情意……
江遇白緩緩撥出一口氣,唏噓道:“難得啊……”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江遇白眼珠一轉,淡淡道:“車騎將軍行事莽撞,後果不良,不罰不行。”
“去徐家傳令,罰一年軍餉,原定的一日休整折半,今日亥時二更拿著自省書來找我請罪。”
原本還瞬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的人聽到這話,轉而就笑著應了。
“是,小的這就去傳令。”
江遇白的責罰傳到徐家時,徐璈在左家乾的混賬事兒已經人盡皆知了。
徐璈安安靜靜地聽完了自己的處罰,神色無辜地看著桑枝夏眨了眨眼:“枝枝。”
桑枝夏:“……”
桑枝夏無奈道:“自省書我是不會幫你寫的。”
徐璈咧了咧嘴,牽著桑枝夏不以為意地說:“不用,我有辦法。”
一刻鐘後,徐璈成功把桑枝夏鬨笑了,藉口出來拿個東西直接逮住了徐明輝,把筆果斷塞進了徐明輝的手裡。
“寫吧。”
徐明輝:“……”
徐明輝深深吸氣,努力平靜:“儘管兄弟鬩牆自相殘殺,這樣的話傳出去很不好聽,但是有一說一,我想要你的命不止一次了。”
還都不是一次死法。
徐璈著急回去陪桑枝夏逗自家的小娃娃,嘖了一聲隨意道:“你可以接著想。”
“想的時候別忘了幫我把這玩意兒寫好,不然我亥時二更回去不好交代。”
徐明輝死死地攥著筆桿子,恨不得拿筆戳破徐璈的眼珠子。
徐璈卻惦記著時間短沒空跟他糾纏,把活兒扔給冤大頭轉身就跑。
都跑出去好幾步了還不忘說:“別多嘴讓你大嫂知道,也不許再找代筆,就你模仿我的筆跡最像。”
徐明輝眼睜睜地看著徐璈滾遠,氣得五官扭曲:“我就是太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