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半的和諧。
她是個想安生活命的小人物,跟生來尊貴的人上人有破不開的壁。
徐璈失笑出聲:“枝枝,這樣就很好。”
真的,好到出乎他可窮盡的所有想象。
不過也還不到安於現狀的時候。
暖手的皮子還沒著落呢。
他抓著打磨好的箭筒起身,彎腰看著桑枝夏的眼睛挑眉而笑:“枝枝,要不要跟我設個賭局?”
桑枝夏託著下巴眯眼:“賭什麼?”
徐璈指腹摩挲著箭筒的邊緣,悠悠地說:“一月之內,我若是能給你攢齊皮子做一件大氅,床分我一半如何?”
桑枝夏還沒說話,他就略顯幽怨地說:“枝枝,木板很硬。”
“地上很冷。”
若不曾得過床榻之上的溫香暖玉,地上的寒涼好像也不算什麼。
可他昨日為了能控制住桑枝夏不踹被子已經睡過床了,地鋪的萬般不是就是不可容忍的弊端。
他不懂見好就收。
他只會得寸進尺。
只要察覺到桑枝夏的防備減弱半分,他就敢往前逼近一尺。
桑枝夏本來想說我不賭博,可聽著外頭呼嘯的風雪之聲,到了嘴邊的拒絕就開始卡殼。
地上的確是不暖和,這種天兒讓人一直躺地上,好像是不太合適。
她掙扎了一下遲疑道:“只是床暫時分你一半?”
徐璈壓下心頭的喟嘆,笑道:“當然。”
“我若是賭敗了,你可以隨意提條件,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永遠不捨讓你為難。
但是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於我而言,都不會有為難二字。
“枝枝,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