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還是不太自信。
成七抽了抽鼻子仔細感受,頓了頓補充說:“少主,您現在是香的。”
“就皂花香。”
徐璈扭著脖子左右聞了聞沒動,成七也自我懷疑似的擰著鼻子使勁兒去聞。
不遠處的桑枝夏見狀表情疑惑,在沈安竹一言難盡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都到家門口了不進去,這是站著做什麼呢?”
徐璈脊背猛地一僵。
桑枝夏看著跟大狗似的反覆嗅的一主一僕,口吻古怪:“怎麼,去哪兒偷香了不成?”
“這是聞什麼呢?”
成七呼吸一屏想也不想就果斷後退,把自己抵在門邊當成會喘氣的啞巴。
徐璈維持著揪著袖子往鼻尖湊的動作完全呆住,被踩了尾巴一樣反手一甩,乾巴巴地說:“枝枝,天色還早呢,你怎麼這時候就出去了?”
“你是一宿沒睡?”
桑枝夏不解地看著徐璈,注意到他的尷尬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
“到底是出了些變故,再加上明日就要出發了,我去農場那邊辦些事兒。”
“你們……”
“你們這也是忙完了剛回來?”
徐璈面色如常地點頭,一臉正直:“剛到家門口正要去找你,咱們進去說?”
徐璈急於想把自己從尷尬的境地中解救出來,卻高估了自己抗造的程度。
剛回到北院,還沒等走到床邊找個合適的地方躺下,人剛在軟榻上坐下,就脖子一歪睡著了。
桑枝夏試著捏了捏他的耳朵:“徐璈?”
徐璈睡著了。
還睡得很實。
桑枝夏看了一眼幾步之遙的床,再看看人高馬大的徐璈,收回手盡顯貼心地找來了一床毯子,裹大號春捲似的把徐璈裹著卷卷好,自己拍拍手走了出去。
成七還在院裡候著。
桑枝夏一看他那雙血紅的眼睛,就知道事情沒有徐璈描述的那麼輕鬆,擺手說:“都累得不輕,別在這兒拘著,趕緊回去休息。”
成七強忍著睏倦眨了眨眼:“您沒什麼要問的了嗎?”
“問也不急著現在。”
桑枝夏無奈道:“後日就要出發了,你們這樣不行。”
“改日再說。”
成七步步帶風地走了,只是精神恍惚差點撞上進來的孟培,走的是直線但腳步莫名晃盪。
孟培有些擔心:“這樣的摸回去了,不會進錯門吧?”
眼看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桑枝夏忍笑道:“摸錯了也沒事兒,左右會有人把他打出來。”
“你那邊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