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所學的奪門之變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只要他瓦剌部敢另立大汗,範睿宸一定會力主將朱拉放回去,這樣瓦剌內部必亂,而韃靼少了瓦剌這個大部落,想必一時也難以恢復元氣。
“你,很好,我記住你了!”巴圖氣結,冷聲對範睿宸說道。
“你當然要記住我,因為今日之事,我範睿宸指天為誓,我這輩子將會是你韃靼人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範睿宸看著城內的滿目瘡痍,冷聲回道。話已至此,巴圖也不再耽擱,率領著部眾便朝著大漠深處走去。
“賢弟,今次多虧有你了。”王謙由衷地對範睿宸說道,然後又回頭對身後的眾將說道,“你們都各自去清點一下人數吧。”
眾人領命而去,不多時就都回來了,只是所有人都面色鐵青。“傷亡如何?”王謙疲憊地問道。眾將面面相覷,卻是無一人說話。“說!”王謙怒喝道,“範秉炎,你先說!”可是回頭卻沒看到範秉炎,當即問道:“範將軍呢?”一個兩湖大營的參將出列說道:“殿下,範將軍為了掩護殿下,身中數箭,至今昏迷未醒。”
“什麼?”王謙跟範睿宸同時問道。王謙當即說道:“範將軍在哪,帶孤去見他!”
眾人急忙趕到範秉炎所在之處,只見範秉炎臉色蒼白如紙,身上插著幾支箭,氣息微弱。王謙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愧疚與憤怒,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範秉炎怎會如此。
這時軍中軍醫趕來,一番診治後搖頭嘆息道:“這箭傷太重,老夫只能盡力一試。”眾人的心瞬間懸起。
範睿宸守在範秉炎身邊,對王謙說道:“殿下,你先去統計各營損失吧,我在這裡照顧小叔。”王謙點了點頭,“賢弟,都是大哥的錯。待我統計好,就過來陪你。”說罷便率先離開了營帳。
範睿宸緊握著範秉炎的手,輕聲呢喃:“小叔,你一定要撐住。”軍醫忙活著煎藥、處理傷口,汗水不斷從額頭滾落。
幾個時辰過去了,範秉炎仍未醒來。此時王謙走進營帳,帶來了各營損失慘重的資料,滿臉自責。就在眾人幾近絕望之時,範秉炎手指微微一動。範睿宸驚喜地喊道:“小叔,小叔你醒醒!”
範秉炎緩緩睜開眼,虛弱地說:“殿下,睿宸,莫要悲傷,吾命不該絕。”眾人長舒一口氣。見他醒了過來,王謙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範將軍,你就在此地休養,孤先帶睿宸回京覆命。”
範秉炎輕輕點了點頭,“殿下,睿宸,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安頓好範秉炎,兩人便出了營帳。“殿下,我們何時起程?”範睿宸問道。王謙答道:“即刻啟程!”此地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必須回京向父皇負荊請罪。
“那我們帶多少人回去?”範睿宸自然知道他的想法,當即問道。
“就我們兩人,帶上朱拉,馬上出發!”
“啊?那這邊?”
“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所有大營已經重新整合完畢,一切軍機事務都交給嚴斌打點,你們那個獵人隊那些人則是負責所有士兵的日常訓練。”聽王謙這麼說,範睿宸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誰也不知道韃靼何時會捲土重來,此時若是將大軍帶走,若是有什麼事卻是萬萬反應不過來了。
“對了,大哥,這次損失如何?”雖然知道這個數字絕對很嚇人,範睿宸還是忍不住問道。
王謙長嘆一口氣說道:“賢弟,孤可能真的不適合掌兵,此役除了你的特戰隊只傷亡了二十餘人,其餘各部都是慘不忍睹。特別是神機營,已是全軍覆沒了。現在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過十五萬人了。”說完,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範睿宸拍了拍王謙的肩膀,安慰道:“大哥不必過於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我們雖損失慘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