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好了兄長會到來的準備,自然也有準備屬於兄長的生活用品以及衣物。
但是,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才不會顯得突兀。
而且,他不確定自己提出這一點之後,是否應該幫助兄長更換衣物,平日裡他這麼做自然沒有關係,但是當兄長的眼睛……暫且看不到時,這個行為就有些帶上了另外的意味。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百鳥幾乎能想象出膝丸坐立不安的模樣,但是他不說——好吧,他大概能理解髭切為什麼會喜歡逗自家弟弟了。
百鳥研究過這些千年老刀,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髭切膝丸,髭切是真的豁達隨和,但是他的這份態度來源於他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除了自身源氏重寶的身份和弟弟之外的任何事物。
雖然總是逗弄膝丸,說不記得弟弟的名字,甚至還能把自己的名字記錯,隨意給自己變換名字,但是任誰都能明白他對弟弟的照顧和看重。
但只要多觀察幾個案例就會發現,在關鍵的時候,髭切從沒有叫錯過膝丸的名字。
在髭切表現出記不清名字的時候,往往是膝丸要被逗哭的時候。
髭切不在意外物、不在意金錢,對於時間的流逝也沒有太多的感知。而與之相反,弟弟卻是一個非常可靠認真的性格。
相對於麻煩的髭切,膝丸是這些千年老刀之中唯一算得上是正常人的刀劍。唯一的問題就是太過於在意兄長,導致幾乎句句話不離兄長。
所以在現在,百鳥有意識地表現出自己的不在意,到現在沒有喊出除了“膝丸”之外的任何一個名字。
唯一有資格且最容易發現“髭切”不對的只有隨時隨地都在關注兄長的膝丸,所以百鳥也用了百分百的心力對付這個傢伙。
目前看膝丸的態度,他的表現方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某種意義上,髭切很好扮演,也很難扮演。前者只要表現出對外物的不在意,後者……唉,會被觀眾、還是一個真愛考據粉的觀眾時刻盯著看,總叫人擔心會被看出穿幫。
於是兩邊都在思索中一點一點度過了時間,不出意外,接下去幾天,百鳥之後都要和膝丸住一個房間,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睡著。
如果還是睡不著的話,或許不會像是伊達組那樣可以隨意離開了。
說起來,按照正常套路,作為一個暗墮刀劍,第一時間不都應該先去見審神者嗎?為什麼他這兩次都是先被送到房間,然後這個本丸的刀劍去單獨和審神者交流。
上次也就算了,審神者壓根不在——這次審神者在本丸吧?為什麼也不和我見面?因為我表現得太兇了?還是說我現在的情況不夠緊急到直接面見審神者?
百鳥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注意到這裡附近並未出現多餘的任何聲響。或許是因為膝丸住的比較偏僻,就像是上個本丸之中三條家的位置一樣?
唔,或許目盲也不是一個好選擇,連本丸的大體空間都很難把握,下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