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迅速掃了下名片上的頭銜與名字。
姓文,搭頭等艙,又一副商業菁英的模樣……會是那個商界新潮流的文家嗎?
商千月對於這個姓氏,反射性的聯想到臺灣排名前二十大的文成企業。
文家的第三代繼承人叫什麼名字呢……糟糕,想不起來。
算了,她還能夠記得文成企業這個名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下飛機後還記得這件事的話,再問問她的可愛小秘書,文家的年輕一代有哪些人。
直接踢到一塊大鐵板的文繼善絲毫不以為意,沒得到佳人芳名也沒關係,先前的問題主要是想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他將話題導向關心的重點:“請問你是否有哪裡感到不舒服?”
“為什麼這麼說?”商千月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丟出問題。對於陌生人,她一向冷漠。
“因為你的太陽眼鏡連續戴了七個小時都沒有取下。”文繼善比了比她鼻樑上那副醒目的眼鏡。
“我有近視不行嗎?”商千月冷淡的語氣表達出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有近視戴眼鏡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你的眼鏡是沒有度數的太陽眼鏡。而且即使是一般的近視眼鏡,在休息時也不一定會戴著,更何況是太陽眼鏡。”文繼善又比了比其他取下眼鏡休息的乘客給她看。
“我高興戴著太陽眼鏡,閣下有何指教?”
對於她稱不上友善的回應,文繼善只是笑了笑,仍是口氣溫和的說:“稱不上指教,只是發現你的左手偶爾會突然握拳,不知道你是否身體哪裡有不舒服?”
聞言,商千月原本看著前方的視線突然轉向身旁的文繼善。他只是恰巧跟她搭同一班飛機,又剛好坐在她旁邊的位子;對她而言,他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竟然發現到她身體不舒服時的小動作。
誰允許他發現的?多事!一股淡淡的怒氣自她的胸臆泛起。
對於佳人含有敵意的視線,文繼善仍然回以溫和的微笑。
“我如果身體有不舒服,自會去找空服人員,不用勞煩閣下憂心。”商千月冷睨他一眼,起身離開座位。
看來佳人對他的關心反彈很大。文繼善聳聳肩,對她的反應並不感到生氣,繼續閱讀他手上的商業雜誌。
座位旁邊有個不知道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的多事鬼,實在不想再坐回去,接下來要做什麼好呢?
商千月一邊在機艙內走著,一邊思考該如何打發之後的航行時間。
在機艙內繞了一圈,她發現今天搭飛機的乘客很多,頭等艙跟商務艙都客滿,只有經濟艙還剩下幾個位子;經濟艙的位子太小又太擠,她坐不習慣,還是回去自己原來的座位好了。
本來考慮更換座位的商千月慢慢地踅回頭等艙的方向,在經過準備室的時候,她聽到空姐們傳來喁喁呢喃的聲音,而空姐們談論的物件剛好是頭等艙那位多金貴公子。
突然間,她藏在太陽眼鏡底下的眼睛閃過一抹惡作劇的笑意,想到手上正拿著一張收到沒多久、還熱呼呼的名片。
這張名片是她方才離開座位時順手拿著的,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呢?哈,現在連紙類回收桶也不用找了,有專人會替她處理了。
商千月抹了把臉,一瞬間便已經換上她在商場時特有的交際笑容,原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全部掩藏於笑容下。
“很抱歉,請容許我暫時打斷你們的談話。”商千月優美的儀態搭配清脆的嗓音,從容得體的打斷她們的談話。
“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空中小姐掩去尷尬,立刻展開職業笑容。
“這張名片是坐在我旁邊的那位先生拜託我轉交給你的。”商千月指了指文繼善的座位方向,將名片遞給在這趟飛行中“最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