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開口說話的同時,目光銳利的看向眼前的程澄,說實話,看到這樣鎮定冷靜的程澄,陶沫都懷疑是不是之前判斷錯誤了。
猛地抬起頭,程澄錯愕一愣,隨後直搖頭,“我沒有,爺爺的藥我雖然幫忙送過去了,但是從沒有在藥裡動手腳,我真的沒有。”
說到最後,程澄已經急了起來,聲音都有些的發抖,紅著眼眶再次給自己辯解,“我怎麼會害爺爺呢?我不會的,我的一切都是爺爺給的,我絕對不會害爺爺的!”
封惟堯不認為陶沫會信口開河的冤枉人,所以此時即使程澄如此給自己辯解,而且看起來也很無辜,但是封惟堯的臉也沉了下來,一旦老爺子真的出問題了,最可能被追責的人就是陶沫,所以封惟堯眼神狠戾了幾分。
焦急無措的程澄下意識的看向封惟堯,想要向自己所愛的男人尋求幫助,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到信任和支援,可是對上的卻是封惟堯冰冷如刀一般的眼神。
心瞬間冷了,如同墜入了冰天雪地裡,程澄第一次看到封惟堯這樣冷漠而兇狠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給活剮了一般。
淚水刷的一下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痛苦和傷害讓程澄身體不住的顫抖,淚水朦朧裡,程澄看向陶沫的眼神也多了一抹忿恨。
是她冤枉自己!是她故意在封二少面前敗壞自己的名聲,小嬸她怎麼能這樣做?怎麼能這樣狠毒,明明自己已經什麼都不求了,只求站在角落裡默默的愛戀著封二少,為什麼這一點卑微的願望都要被殘忍的打碎。
陶沫不認為程澄能裝的這麼像,如果是一個資深間諜或許可能,可是從調查情況來看,最有可能動手的人就是程澄,而且程澄和杜裕月接觸的最多,所以她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沉默在包廂裡蔓延開來,氣氛顯得格外的緊繃,陶沫凝眉思索著,看著情緒過於激動的程澄,一個念頭瞬間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程澄,你記得宴會那天晚上杜裕月給了你什麼,讓你加在老爺子的藥裡嗎?”陶沫再次的開口,目光緊鎖著程澄,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你汙衊我,還想要汙衊大表嫂!”程澄像是突然被激怒了一般,猛地站起身來,對著陶沫嘶吼著,“我沒有害爺爺,我沒有,這都是你冤枉你,是你想要讓封二少討厭我,都是你!”
封惟堯根本沒有想到會牽扯到自己,就算他平日裡神經再粗,此時也從程澄的怒吼聲裡聽明白了,程澄竟然喜歡自己?
一開始,封惟堯還在想著程澄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她被董家或者陳家人收買了,倏地一下,封惟堯臉一沉,疾言厲色的開口:“你喜歡我?可是我喜歡陶沫,所以你才會對陸老爺子的藥裡動手腳,你想要陷害陶沫?”
“我沒有!”程澄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淚水溼滿了臉頰,情緒徹底崩潰了,雙手猛地捂住頭,不停的低喃,“我沒有,我沒有,你們冤枉我,你們都冤枉我,我沒有做!”
程澄的情緒果真有問題,陶沫放軟了語調,“我知道你沒有做,可是程澄你有沒有發現你似乎很容易被激怒,而且你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猛地抬起頭來,程澄呆愣愣的看著陶沫,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是仔細一想,程澄的臉徹底的白了,是啊,如果只是被冤枉了,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大吼大叫,像一個瘋子一樣。
“程澄,我懷疑你被人下藥了。”陶沫肯定的開口,“所以你做了什麼有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先給你檢查一下。”
程澄抹去臉上的淚水將手伸了過去,想了想道:“我這段時間經常失眠,也有些的心悸,可是我以為是因為……”
說到這裡,程澄看了一眼封惟堯,又迅速的低下頭,她以為只因為失戀,因為對封二少求而不得的感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