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陶沫仔細探查著嚴海國的脈搏,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嚴海國的衰老症並不完全是藥物導致的,而是有人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嚴海國體內的幾處重要的穴位,加快了他體內新陳代謝的速度。
這就好比一臺機器原本是勻速運轉的,可是有人卻強行加快了機器的運轉速度,時間一長,機器的壽命肯定要縮短。
嚴父的身體目前就是這種狀況,藥物加上特殊的手法,導致他的新陳代謝快於常人,身體機能根本支撐不了加快的新陳代謝,所以嚴父病倒之後,病情也越來越危險。
最為棘手的是,這樣的新陳代謝已經持續了十年的時間,嚴海國身體的各個器官和細胞都被過快的新陳代謝同化了,這樣下去一旦身體到達極限,人也就徹底沒命了。
陶沫的治療也是雙管齊下,一方面用各種珍稀的藥材繼續維持他的身體機能,一方面用藥物滋養嚴海國身體的各個器官,長達十年的高速運轉,原本健康的各個器官都已經褚出問題了。
藥物只是治標,銀針則是治本,只有真正緩解下嚴海國的新陳代謝速度,才能從根本上治療好他的衰老症。
足足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陶沫這才收好藥箱離開了房間,一下樓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板著臉的嚴母。
這段時間嚴和毓每天早上都是守在門口,一來是她記掛著嚴海國的身體,一來則是為了避免嚴母的惡言相向,得罪了陶沫。
可是因為昨天晚上未婚夫季天霖的出現,兩人久別重逢,晚上說了不少話,乾柴烈火的自然而然的滾了床單,所以今天早上直到這會都沒有起床,嚴母也終於抓到機會來刁難陶沫。
“陶大夫,請坐。”端著貴婦的架子,嚴母冷淡淡的招呼了一聲。
因為沒有精神力的支撐,陶沫給嚴海國施了一個多小時的銀針,這讓陶沫也感覺到疲憊,她更想回到南院,不過看嚴母這架勢,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陶大夫,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麼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冷淡的開口,嚴母將事先準備好的支票推到了陶沫面前,一副施捨般的高傲姿態。
“這裡有十萬塊,你拿了支票就離開吧,權當是你這段時間付出的辛苦費,和毓關心則亂,一直不相信衰老症是不可治癒的病,但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不能讓你繼續欺騙和毓,拿我丈夫的身體當騙錢的工具。”
陶沫上輩子不是沒見過性格單純的人,有些人天生就不擅長算計,再加上家世背景好,被養的單純了一些挺正常,尤其是女孩子,在一些家風良好的世家被富著養大,但是不精明沒有關係,但是至少該知道什麼人可以信任,什麼人的話可以聽。
可是嚴母這樣被賣了還給人數錢的貴婦,陶沫真的很少見,她連嚴和毓這個女兒都不相信,而是相信自己的孃家蔣家,相信蔣舫這個侄子,陶沫也懶得浪費口水了。
“多謝嚴夫人,支票我收下了。”陶沫笑著站起身來,一手拎著藥箱,一手拿過支票,在嚴母一副我終於拆穿你真面目的表情裡,施施然的向著大門外走了去。
這邊陶沫還沒有出門,嚴和毓腳步咚咚的從樓上小跑了下來,原本總是顯得清冷而疲倦的臉上,此刻帶著幾分被愛情滋潤後的嬌羞,“抱歉陶大夫,我今天起的遲了。”
“不用客氣。”陶沫不在意的一笑,晃了晃手裡頭的支票,“這是嚴夫人給我的辛苦費,我就厚顏的接下了。”
嚴和毓表情一怔,隨後不敢相信的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嚴母,她竟然趁著自己今天沒有過來,竟然要將陶大夫趕走?
嚴母有些氣惱的瞪了一眼陶沫,沒有想到陶沫竟然會大咧咧的將支票的事情說出來,一般騙子被拆穿了,不都是拿著錢趕快溜走嘛,尤其是此刻嚴和毓的眼神太過於失望,嚴母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