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們不准我去抓陶沫,我怎麼會這樣冒險?”任長平突然怒聲的叫嚷了起來,憤怒而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任皓生和任二爺,一字一字陰冷的滿含怨恨,“你們明知道我想要換個位置,卻死死的將我壓在黨校,我都四十多歲了!封惟墨比我小了十多歲,他是什麼職位?我是什麼職位?”
似乎將這些年所有的怨恨都要一吐為快,坐在輪椅上的任長平隨即又指向周謙,尖利著聲音怒道:“他不過是秦首長的警衛官,可是如今已經是京城衛戍區的二把手,軍銜少將,可是我呢?我是任家嫡系,是你們的親兒子、親堂弟,你們為什麼從來都不為我考慮一下?”
“我現在腿壞了,不能走了,你們不但不找陶沫給我醫治,還要將我弄到殘聯去,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沒什麼好說的,如果能再來一次,我還會同樣做!”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發洩情緒的任長平,現在他就是個黨校副校長,都能幹出這樣驚天的大禍事來,他這要是在京城在重要的職位上,那是不是將天都給捅破了?
任皓生和任二爺都已經懶得理會叫囂的任長平,比起在場這些人,任皓生更擔心的是董家,其實世家也就龍武傷的最終,但是也只是皮肉傷,可是樓天辰卻死了,董老已經八十歲了,若是知道這個噩耗一下子去了,董家就算為了討回面子也一定會和任家不死不休。
當然,之前任皓生猜測陸九錚的真實身份,但是此時陸家並沒有來人,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任皓生也不清楚是自己之前猜錯了,還是陸九錚本身並沒有重傷。
一個多小時之後,等眾人離開了,周謙看向留下來的任皓生和任二爺,將另一份檔案遞了過去。
任皓生強打起精神翻開檔案,臉色倏地一下就變了,“周少將……”
“怎麼了?”任二爺對被抓走的任長平和任明達已經死心了,他們一個不過是因為陶沫沒有給他醫治腿,一個不過是為了老五媳婦的遺產,就動了這樣的歪心思,想要害死陶沫。
可是此時看到任皓生表情不對,整個人都有些的發抖,任二爺奪過檔案一看,差一點沒有被氣死,抓著檔案的手用力的收緊,暴怒之後任二爺反而冷靜下來了,“周少將,不管要怎麼判我們任家都沒有意見!”
這兩個小畜生竟然敢和R國勾結!這可是叛國罪啊!尤其是對任家這樣的世家而言,任二爺已經不敢想象如果周謙當著眾人的面公佈了這些證據,任家還如何在京城立足,這兩個畜生要禍害任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任家祖祖輩輩的榮譽和功勳都將毀於一旦。
任皓生原本也以為任長平和任明達是因為和陶沫有私仇,又自以為是的認為陶沫沒有靠山,所以才敢膽大包天的對陶沫動手,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和R國勾結,若不是這兩個人已經被周謙抓走了,任皓生真的想要踹上幾腳,問問這兩個蠢貨,他們還有沒有腦子!
等到任皓生和任二爺都冷靜下來了,周謙這才補充了一句:“R國因為燙傷膏的事情想要趁機將陶沫抓走,任長平和任明達只是替罪羊。”
“不管他們是不是替罪羊,他們終究是走錯路了。”任二爺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苦澀的對著周謙擺擺手,錯就錯了,如果他們心思正,就不會選擇和R國合作,也就不會被當成了替罪羊。
離開了會議室回任家途中,任二爺突然想起什麼的開口:“皓生,你之前說陸九錚是陸家的人,那……”
“二叔,放心吧,看到周少將後來拿出來的這份檔案,我可以肯定陸九錚和陶沫都沒有受傷,只怕這事周少將還有陸家將計就計設了局,否則不會只死了一個樓天辰。”任皓生當時沒有想到這麼多,實在是情緒波動太大,此時完全冷靜下來之後,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玄機。
否則陸九錚真的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