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起一筷子的肉,剛要送到嘴邊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
“幾位客人出什麼……這是怎麼了?”大堂經理原本熱情的笑臉徹底僵硬住,錯愕的看著地上痛苦呻吟的服務生,隨後不由賠禮道歉,“幾位貴客,小劉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請說出來,我們酒店一定會懲罰他。”
“沒你什麼事,滾!”不滿被大堂經理打擾了,祁易鄴臉一沉,手裡頭的酒杯子向著大堂經理的頭上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酒杯掉落在地上碎了,而大堂經理的額頭也被砸出一道口子,鮮血蹭一下流了下來。
陶沫原本就站在走廊盡頭的視窗透氣,剛剛隱約就聽到了這包廂裡的慘叫聲,剛詫異著就見大堂經理一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包廂的門沒有再關上,斷腿服務生的慘叫聲和大堂經理額頭被砸破的痛苦聲此刻都清晰的傳來。
尤其是服務生剛剛偷偷的開啟了別在褲腰上的對講機,引來了大堂經理,更惹得金剛在他的斷腿上用力的碾壓著。
站在包廂門口,陶沫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幾人,躺在地上的服務生痛的滿臉都是冷汗,金剛的腳還一直踩在他的小腿上。
“滾出去,我們看這個人不順眼,斷他一條腿不行嗎?”馮霜苔不屑的看了一眼大堂經理,冷笑一聲,“還是說你想要代替他?”
“夠了,我吃肉,你們將他們都放了!”少年這一次是真的見識到了這些紈絝的毒辣和狠戾,他們根本沒有人性,而這服務生也是因為自己才被斷了腿,原本性子就軟,心地善良的善良此刻更是愧疚難當。
那是晏黎曦的小師弟?陶沫微微一愣,從晏黎曦口中她也得知他的小師弟就是蒲專家的老來子,心性單純,所有心思都撲到了中醫上,晏黎曦曾經還笑談,若不是因為小師弟性子單純如同白紙,蒲專家絕對不會收他為徒弟。
“一歌,你不在京城怎麼會到這裡來了?”推開半開的包廂門,陶沫無視眾人詫異的目光走了進來,對上蒲一歌詫異的臉,將他發紅的眼眶和被祁易鄴攥的快青紫的手腕都收入眼中。
晏黎曦曾經說他自己是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滿身的陰暗和血腥,而他的小師弟則是最單純的性子,一心學醫,懸壺濟世,即使晏黎曦骨子裡再算計再毒辣,對待這個宛若赤子的小師弟也只有呵護之心,這樣一個乖巧懂事好學的孩子,任誰見了都會喜歡。
陶沫不明白這個出門都會迷路,單純到不諳世事的蒲一歌怎麼會和這些紈絝走到了一起,但是明顯看得出祁易鄴周身的戾氣,尤其是看到蒲一歌那紅了的眼眶,陶沫臉一沉,聲音陡然冷了幾分,“放手!”
“你敢對我這樣說話?”祁易鄴雖然只是家主一脈,但是卻是嫡系,尤其是如今家主一脈的大哥,祁家大少八年前體弱多病,已經無法繼承祁家了,祁易鄴就成了家主的不二人選,祁易鄴的性子也就越來越跋扈陰狠,這會聽著陶沫那命令的語氣,整個人更是戾氣爆發。
“哪裡來的臭丫頭,滾出去!”馮霜苔自認為自己是東道主,代表了潭江市馮家要招待好祁家二少,哪裡能讓陶沫這個不認識的小丫頭出來攪局。
“我說放手!”陶沫平日裡雖然看起來文靜而柔和,但是真的冷下表情時,那略顯清瘦的小臉一片清寒,眼神更是冰冷至極,腳步一個上前,拿起桌上的叉子直接向著祁易鄴的胳膊紮了下來。
任誰都沒有想到陶沫這個看起來清瘦的小姑娘敢對祁易鄴出手,而且出手如此狠戾,一叉子直接戳進了祁易鄴的胳膊裡,鮮血蹭一下就冒了出來,陶沫也成功的將被抓的蒲一歌拉到了自己身邊。
“沒事吧?”根本不理會暴怒的祁易鄴,陶沫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蒲一歌,雖然看起來被欺負狠了,不過好在沒有受傷,陶沫這才鬆了一口氣,如同晏黎曦說的一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