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之間有些詞窮,陶沫不是過去那個逆來順受的陶沫,大伯母說狠話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可是看著油鹽不進的陶沫,大伯母眼神一狠,粗壯的身體突然向著廚房衝了過去,
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大伯母手裡頭卻已經拿著一把菜刀再次衝了出來,“陶沫,你不把房產證交出來,我今天就殺了你!”
在農村打架,一貫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誰打起架來不要命了,一般其他人都會避讓三分,惹不起躲得起,大伯母這一次也是氣狠了,拿了菜刀就要找陶沫拼命。
在飯店裡聽到鄰居喊叫的陶老三和蔣睇英剛趕到陶沫家門口,就看見大伯母拿著菜刀就衝出了廚房,嚇得陶老三夫妻也是一愣,外面圍觀看熱鬧的鄰居也嚇得夠嗆。
一般人家就算吵嘴打架,也很少有動刀子的,再加上大伯母一臉瘋魔,紅了眼,母夜叉一樣,還真是有些的嚇人。
“大嫂,你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將菜刀放下!”陶老三也怕死的,這要是被羅娥給砍了一刀那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所以此刻陶老三雖然大聲喊著,腳卻都沒有跨進屋子一步。
蔣睇英也怕的很,但是要鬧出人命來了,她也不敢不管,站在門口喊著,“大嫂,有話好說,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好好說,把菜刀放下。”
“放下刀?陶沫這個賤人,今天不將房產證還回來,我就剁了她!”大伯母發狠的開口,抓著菜刀的手用力的繃緊,那兇悍的樣子,活脫脫真的要將陶沫給剁了。
房產證三個字一下子扯到了陶老三夫妻的神經,兩個人一驚,猛地看向大伯母,異口同聲開口,“怎麼回事?房產證怎麼了?”
“怎麼了?被陶沫這個賤人給偷了!”大伯母氣的渾身直髮抖,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陶沫,揮舞著手裡頭的菜刀。
房產證在陶沫手裡頭?陶老三夫妻對望一眼,心裡頭咯噔了一下,也有些慶幸陶建裕的先見之明,否則房子沒了,錢也甭指望了。
幸好從陶大伯那裡拿到了二十五萬,即使陶大伯想要反悔,飯店被打砸了,還有陶建裕的車子,不管如何,陶老三夫妻是不可能將到手的錢再吐出來的。
“陶沫,你交不交?”大伯母發狠的喊了起來,泛紅的雙眼對上陶沫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大伯母只感覺腦子一抽,終於瘋了一般,抓著菜刀向著陶沫撲了過去。
“啊!”圍觀的人驚恐的發出驚呼聲,有膽小的甚至都側過身閉上了眼睛,也有一些人看到情形不對,直接衝進了屋子,要阻攔下拿著菜刀行兇的大伯母,對比一下,陶老三夫妻沒良心多了,根本不敢進屋。
看著潑婦一般拿著菜刀衝過來的大伯母,陶沫冷哼一聲,纖瘦的手腕看似隨意的一動,卻精準的抓住了大伯母的粗壯的滿是肥肉的雙手,左手向著大伯母胳膊上的麻穴壓了下去。
眾人只聽見大伯母手裡頭的菜刀哐當一下掉了下來,被陶沫右手輕鬆的接住,局勢瞬間轉變,陶沫拿著菜刀,鋒利的刀刃直接架到了大伯母的脖子上,微微用力,鮮紅的血跡順著刀口流淌下來。
“啊!”大伯母吃痛的一聲慘叫,尤其是感覺到脖子上那鮮血流淌的溫熱感覺,剛剛撒潑兇悍轉為了驚恐,煞白著老臉不停的哆嗦著。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羅娥撒潑拿刀子砍人,大家還能接受,可是看著清清瘦瘦的陶沫,這會拿著菜刀架在羅娥的脖子上,不是嚇唬她,而是真的見血了,傷口雖然不深,但是血粼粼的,還是將所有人都給嚇的夠嗆。
“大伯母,我這一刀子下去,割斷頸部動脈,血液噴濺而出,用不到幾分鐘你就會變成一具死屍!”一字一字,陶沫輕柔著聲音說著。
陶沫端著一張清瘦而平靜的小臉,可是柔軟的語調卻像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