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錚就知道陶沫不會被幾個紈絝子弟給算計了。
只是他是真沒有想到這人正盤膝坐在自己的床上,腿上還架著筆記本,那一聲聲曖昧的女人叫聲,雖然是透過筆記本傳出來的,陸九錚還是聽出了其中洪彩彩的聲音。
“那個我現在就下床。”尷尬到了極點,摸了摸鼻子,陶沫感覺自己兩輩子都沒有這麼出糗過,大半夜的佔了陌生人的床,然後還被人抓到在看現場版的島國片,這讓陶沫饒是厚臉皮,這會臉也是直髮燒。
漠然著一張峻冷的臉龐,陸九錚看著急匆匆的要下床的陶沫,冷沉的不含一點溫度的聲音簡短的響起,“不用。”
這會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陸九錚大步向著套房外的小廳走了過去,雖然布藝沙發對身高超過一米九的他而言有點小,但是陸九錚並沒有都在意,關了臥房的門就大步走了過去。
呼!好冷的男人!那眼神冰冷的沒有一點表情,冷漠的像是凝聚了冰霜,連聲音都像是被冰凍過的一般,陶沫聳了聳肩,這男人應該就是高鐵上看到的那個吧?
雖然在高鐵上陶沫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但是那種鐵血肅殺的冰冷氣息卻是如出一轍,雖然年紀看起來大了一點,但是絕對不好惹,還好這種大人物不和自己計較。
心寬體胖之下,陶沫撲通一聲又倒回了大床上,將筆記本給關了,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將這現場版的給複製發到郵箱裡去,這會睡覺。
陶偉韜也喝了不少,畢竟在這個圈子裡,他不過是個添陪末座的小人物小跟班,一晚上喝了不少酒,不過想到即將到手的五十萬,陶偉韜立刻就興奮起來。
“怎麼還是關機?難道彩彩先回去了?”喝的醉醺醺的,腦子已經不清醒的陶偉韜掛了電話,也懶得去找關了手機的洪彩彩,任由農莊服務員扶著找了一間客房進去倒頭就睡了。
一整夜的時間就這麼過了,尤其是昨晚喝的爛醉的這一幫人,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可能起床的。
六點鐘時間一到,陶沫生物鐘就醒了,伸了個懶腰,眯著眼打量著陌生的房間,昨晚上的一幕幕回放在腦海裡,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也不知道隔壁是個什麼情況?”陶沫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這一次倒是知道先禁音了,這才開啟了畫面。
因為吃了小藥丸,昨晚上洪彩彩和錢泗銘一直折騰到五點多才睡,這會兩個人躺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
陶沫雙手迅速的敲擊著鍵盤,好了!將儲存的影片放到了郵箱裡,陶沫這才起身,不由想到昨晚出去的陸九錚,表情再次尷尬了幾分。
仔細一聽,整個套房都是安靜靜的,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陶沫一愣,汲著鞋子快速的開啟臥房的門,一臉做賊心虛的探出頭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小廳裡果真空無一人,那個一身冰冷的面癱男人看起來雖然很冷漠,不過倒是個好人。
鳩佔鵲巢的陶沫也不多做停留,趁著時間早直接離開了客房,等坐上公交車回到陶家村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這才重新爬回床上補個眠。
一直到了晚上,陶奶奶大著嗓門叫陶沫過去吃飯,陶沫又恢復了一貫低眉順眼的怯弱模樣,跟在喜氣洋洋的陶奶奶身後走進了陶大伯家的門。
“陶沫過來了啊,快坐下,就等你吃晚飯了。”這二十多年來,大伯母第一次用這麼熱情的聲音對陶沫說話,而桌子上也是一桌子的好菜,豐盛的像是慶祝過年一般。
“磨蹭什麼,跟了錢少是你的福氣。”宿醉之後雖然睡了一整天,不過陶偉韜的氣色依舊不怎麼好,尤其是今天一天都沒有打通洪彩彩的手機,這讓陶偉韜心情更加不好,看到陶沫更是習慣性的將火氣發到她身上。
“陶沫,不要怪你大堂哥不會說話,女人嘛,不就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