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椅子,幾乎看不到其他的女孩子喜歡的小擺設一類的,而整個客棧卻被葉明月佈置的雅緻舒適。
這種矛盾的作法看得出葉明月對自己的生活根本不在意,而將客棧佈置的如此好,這說明葉明月在安排父母的生活,陶沫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冰冷著臉的葉明月,她可能心存死志。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調查二十八年前章家孩子失蹤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葉明月開門見山的開口,看得出她不願意和外人有過多的接觸,平板著聲音敘說起來。
二十八年前,葉明月和章家的孩子都是五歲,在同一個鎮子上,小孩子肯定都是玩在一起,那個年代沒有什麼玩具,山裡的孩子最多的就是漫山遍野的瘋玩。
“那一天我們三個孩子正在山腳下摘桃子。”葉明月感覺似乎又回到了那遙遠的年代,或許是因為記憶太過於驚悚,或許過於愧疚,年幼的時候,葉明月像是失憶一般,完全忘記了那一幕,可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一些記憶的片段不斷的在腦海裡浮現,當年章家孩子失蹤的一幕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章家的孩子章旭陽,因為是七月七日夜半十二點鬼節出生,鎮子上的人多少有些的忌諱,小孩子也被大人告知不要和章旭陽玩,也因為出生的時辰的確不好,所以章家才會選了旭陽這兩個字當名字,想要壓一壓陰氣。
葉明月小時候性子就野,葉大叔和葉大媽和善,所以倒什麼忌諱,葉明月也常常帶著同齡的章旭陽一起玩耍。
農曆七月的天已經很燥熱了,外面都是三十多度高溫,也就小孩子不怕熱不怕曬的在外面瘋玩,五歲的葉明月早熟懂事,“不能上山,我爸說山上會有蛇。”
章旭陽自然是以葉明月惟命是從,站在一旁啃著桃子。
“去山上我給你們吃牛奶糖。”站在一旁七歲的荀朗從口袋裡掏出了五顆牛奶糖,那個年代,大山裡的孩子吃的零嘴都是自家做的炒米糖紅薯幹一類的,這種牛奶糖都沒有見過,更別說吃了。
五歲的葉明月有點的饞,章旭陽就更饞了,看到荀朗手裡的奶糖時,都忘記了啃桃子,口水順著下巴流了下來。
“去不去?去就給你們一個人吃一顆,等到了山上再給你們一人一顆。”荀朗得意洋洋的剝了一口奶糖丟嘴巴里,還得瑟的吧唧著嘴巴發出嘖嘖聲
平日裡,家長都不準孩子獨自上山,擔心毒蛇一類的,也擔心孩子小,一個不穩在山上給摔著了,就算要上山,那也是父母帶著孩子一起。
在牛奶糖的誘惑之下,葉明月和章旭陽都保證不會告訴家長,兩個五歲的孩子在七歲荀朗的帶領之下偷偷的上了山。
說到這裡,葉明月此時臉色蒼白著,額頭有著冷汗,似乎想到了多麼恐怖的回憶,看了一眼一旁的陶沫,深呼吸了一口,繼續的開口:“我們吃著牛奶糖走了一段路之後,就走不動了,我就帶著章旭陽要回去,就在這個時候從山上走下來兩個人。”
“什麼人?”陶沫詫異的看了一眼葉明月,原本只以為她聽到一些關於章家孩子失蹤的訊息,卻沒有想到葉明月竟然親身經歷了這件事。
可是當初她只有五歲,怎麼會記得這麼深刻,一般人五歲之前的記憶肯定都被遺忘了,即使記憶深刻,最多也就記得有那麼一回事,不會連這些細節都記得如此清楚。
“一個男人很強壯,另一個人……”葉明月頓了頓,她已經不記得當初兩個人的臉,只有一個大致的印象。
“另一個人年紀大一點,他很恐怖,像是一個死人,我在昏過去之前只記得他那枯樹皮一樣的手冰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在我額頭撫過去之後,我就昏過去了,閉上眼睛的時候我記得他的眼睛,灰白一片,像是沒有黑色的眼珠子。”
陶沫一怔,能佈下五行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