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公子面露不悅,白雪音帶著她回了院子。
那公子裝扮的人正是莫清苓,今日跟著白姑姑去了各處商號,男裝打扮方便些,誰知一進門看到那一幕,清苓嫉妒又氣惱,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白雪音勸慰道:&ldo;清苓,別生氣&rdo;。
清苓一時十分委屈:&ldo;白姑姑,自從她出現,莫七就愛圍著她轉,你看看他們,成何體統。&rdo;
&ldo;莫七玩心重,他對你不一直很好。&rdo;白雪音安慰著:&ldo;他的家世還瞞著我們,對你何曾隱瞞,如今還請了你和隨風去他府上,可見對你不一般,好了,你要相信他,春風化雨,他會知道珍惜的。&rdo;
送走了莫七,已是三更半夜,魚奴十分睏倦,又飲了酒,更覺暈眩,虧的細柳端了解酒的茶來,喝下便好了許多。回屋倒頭就睡。
第二天見她遲遲不露面,金環便來敲門,一進門,還沒說上話,魚奴又倒在床上,金環笑道:&ldo;日上三竿了,聞雞起舞的小仙官今日怎麼了?&rdo;
魚奴一開口覺得喉頭一陣疼,發出嘶啞的聲音說道:&ldo;不舒服。&rdo;
金環上前試探,只見魚奴面容憔悴,嘴唇乾的起了皮,又摸了摸她額頭:&ldo;老天爺啊,怎麼這麼燙,我去叫人。&rdo;
金環一出門便撞見細柳進來,也顧不上言語便跑出去了,去了後院尋白姑姑,偏白姑姑不在,只一個白衣公子打扮的姑娘在屋裡。
金環一時也呆住了,莫清苓放下帳冊道:&ldo;姑姑出去了,有事和我說。&rdo;
金環便將魚奴病了的事稟了清苓,清苓不急不慢道:&ldo;知道了,下去吧,去忙你的,不要多管閒事。&rdo;心想這個小宋菱,昨晚與莫七在一塊何等精神,這便病了?我才不信,矯揉造作,做給誰看。
見清苓像沒事人,金環不知怎麼回事,也不敢多言語,只得出去了。
她給魚奴端了碗水,魚奴撐著爬起來喝了幾口說著:&ldo;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rdo;
金環很是心疼:&ldo;你先躺著,我去給你請個大夫來。&rdo;
魚奴盤算著請大夫又要花費,打起精神笑著說道:&ldo;不用,不過是尋常風寒,要不你幫我抓點藥。&rdo;
囑咐完,魚奴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魚奴只覺得渾身燥熱,乾渴的很,起身去倒水,身體綿綿,十分無力,頭重腳輕很是眩暈,勉強喝了水,冰涼的水沁的五臟六腑冷極了,魚奴看一眼窗外,竟已是傍晚了,這一日粒米未進,無人探問,病重極其脆弱,稍有不適便十分委屈,魚奴消沉極了,彷彿又回到小時候,病了痛了,都是自己一個人扛過來。
那時的便盼望著有一日,尋一個疼惜自己一心一意可依可傍之人,小院一方,相公一個,娃兒兩隻,她想著將來自己若是有了孩子,一定拼死的去呵護他,疼他,愛他,不叫他受一點委屈。
她腦海中閃過許多人,外祖一家,哥哥一家,師傅、莫七、玉無雙、紅情坊所有的人。越想越是低落。
&ldo;砰&rdo;的一聲門開了,金環和念念進來了,金環十分急切,摟著魚奴急急問著:&ldo;好些沒,別哭,會更難受的,今日都是我不好,許媽媽不許我出去,到現在我才脫開身,你餓不餓渴不渴?&rdo;說著金環去倒水。
念念將幾包藥放在桌上,上前扶住魚奴,柔聲說道,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麼病成這樣。
金環忙跑去煎藥,囑咐念念好生看著魚奴,魚奴像只溫順的小貓趴在桌上,念念解下斗篷給她蓋上,柔聲說道,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