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鼓起來,他又象是隻憨態可掬的威尼熊,我聽他說道:“毛豆,你看這天,月朗星明,天公作美,不如我倆就在這裡拜了天地如何?”
我哈哈一笑,真是怪了,人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董忱偏偏也變的讓人匪夷所思了,我們差不多五年沒見面,記憶裡從前見他,他都是一副正經八百的秀才樣,而且我們也不是常常見面,偶爾見一次吧,他見了我也不過是隨口丟幾句話,都是諸如你好啊,好久不見啊,最近功課乍樣啊,挺好吧這樣不痛不癢的話,怎麼現在隔了幾年不見,他倒變的這麼愛開玩笑不正經八百了。
他見我笑,又忍不住說了,“毛豆,你這叫矜持著留一手呢還是成心的不待見我啊?你說我不配你嗎?我好歹也算是家有良田萬頃,白銀盈庫,丫環家僕,而且我人吧,自覺也不是對不起觀眾,總算一表人才水蔥樣的水嫩吧,你怎麼就不能順從我點呢?”
我笑著在他胸口拍一掌,“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如果太順從了由了你們這些男人,這天下好事都讓你們撿了,女人還怎麼混?落人話把的事我可不幹。”
我一個人踩著沙灘往前走,出來時因為沒想到會來海邊所以都沒穿運動鞋,半高跟的皮鞋走沙灘十分艱苦,索性我也脫了提在手裡,連襪子都不穿就光著腳,細軟的小沙子摩擦著我的腳心,有一點點的冰涼和細膩。
董忱在我身後追上來,開始時是和我一道走,用力的一腳一腳的踩著腳下的沙子,走著走著,忽然他停下來,把我又拉住了,叫我:“毛豆。”
我站住了,看著他。
他隔我老近老近了,好象只有20厘米的距離,呼吸都直接撩在了我的臉上,五官在月夜裡那麼直接的呈現,看的我緊張的直眨眼睛,這時我聽見他的話,聲音也那麼輕,好象一陣風在吹一樣,他在問我:“毛豆,讓我親親你好嗎?”
☆、16:廚子的名言
我驚愕不已,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照見我的模樣,那一定是嘴巴張的大大的,就象一隻掉了下巴的鱷魚。
我結巴了,“董忱,你在想什麼呢?”
他看著我,忽然間撲哧地也笑了。
我噓了口氣,緊接又聽見董忱說道:“毛豆,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走了大半個中國,閱人無數從沒怯場過,怎麼在你一個黃毛丫頭面前人變的沒了章程,想親個嘴都還要請示一下。”
我有些惱火了,“董忱,如果你真的敢不請示就直接來親我,那我正愁手裡的這雙皮鞋無用武之地,你要不要試下?”
他呵呵的笑,和我一起往前走。
“毛豆,你說你當兵,不會真的象男兵那樣,扛著杆大槍全副武裝的疾行軍吧?部隊裡的女兵都是做什麼的?是不是就是唱唱歌,搞搞通訊,閒來無事再弄個什麼彙報演出啥的?”
我不跟他解釋了,其實我還真的在部隊吃過苦,受過累,那三年不是白混的。
我們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往前走,就在這時,出事了。
這邊沙灘上游人很少,離岸邊也遠,若不是有閒情雅興的小鴛鴦來這邊私會,基本上沒人到這裡來。可就在這時候,迎著我們的面,走過來了三個男人。
隔著十來步我就警惕起來,敏感的神經告訴我,這三個男人絕非善茬。
董忱也似乎發現了,他輕輕拉我,想避開這三個人。
但沒等我們給這三個男人讓路,那三個男人竟然直接迎著我們走了過來,三個人分散開,以扇形包圍了我們,中間的一個叼著菸捲,開門見山的說道:“兄弟,借點錢花吧!”另外兩個也是踮著一隻腳,懶洋洋的看著我們。
我說道:“沒帶錢啊,誰深更半夜到海邊還帶錢啊!”
董忱拉我,把我掩在他的身後。他冷靜地告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