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哪裡知道蔣雲鶴心中所想的事情,端了托盤緩緩的走出去,寢宮裡,容臻趕緊的歪靠到床邊,一副虛弱無力,受了重傷的樣子。
她剛裝好,寢宮外面響起妙音的聲音:“奴婢見過右相大人。”
齊墨溫潤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傷勢如何?”
妙音伶俐的說道:“殿下傷得比較重,失血過多,所以沒什麼精神,連東西也吃不下去。”
齊墨長眉微微的挑開,抬腳便走進了寢宮。
他一進來,整個寢宮攏上了春風細雨般的溫潤,床上容臻望著他,眼裡閃過一抹欣賞,這齊墨倒是不錯,溫潤如暖玉,是不可多得的暖男,難怪大曆的京都有多少女子喜歡他,和這樣的人相處,容易身心愉快。
容臻眼裡的欣賞之色,落到容凜的眼裡,容凜心中不爽了,看齊墨怎麼看怎麼虛偽,這傢伙可陰險得很,裝得這麼溫潤高雅,事實上誰也沒有這人陰險狡詐,能如此年輕爬上右相的位置,又得皇上寵信,沒有些手段能行嗎?偏世上的女人都喜歡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小臻兒,你可不要被這披了人皮的傢伙給騙了。
容凜幽幽想著,眸色冰冷的望著齊墨。
齊墨從殿外走進來,率先給容凜施了禮:“下官見過太子殿下。”
容臻抬手示意他免禮,然後虛弱的開口:“右相大人請坐,今兒個有勞右相大人過來探望本宮了。”
齊墨搖頭,自在床前不遠的座位上坐下來:“太子殿下受了傷,一定要靜養,不能勞心勞力的,下官祝太子殿下的身體早日恢復過來。”
容臻點了點頭,寢宮裡,容凜懶散的開口:“右相大人說話好矛盾,自然想讓殿下靜養,為什麼又過來打擾殿下靜養呢。這不是很矛盾嗎?”
齊墨掉首望向容凜,溫潤而笑,高雅的開口:“下官身為朝中的右相,殿下受了傷,自然要來探望殿下,這是臣子們應做的本份,倒是榮親王爺,身為殿下的太傅,不要總是打擾殿下,以防影響到殿下的休息。”
右相回了一個軟釘子給容凜。
容凜瀲灩輕笑,魅惑天成,幽暗的眸光射向齊墨,齊墨抬眸和他對恃,兩個人一步不退。
寢宮安靜無聲,蔣雲鶴心情卻不錯,看到有人和容凜對恃,他就各種爽,這傢伙實在是讓人太不爽了。
容臻則望望這個望望這個,有些無語和鬱悶,怎麼又鬥上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不過她懶得理會容凜,因為和他說了等於沒說,所以她懶得再去和他說了。
容臻望向齊墨:“本宮在此謝過右相大人了,勞右相大人親自跑一趟,本宮想問問右相大人,關於白月教餘孽和華音寺地下火藥的案件,父皇可下旨讓人查了這件事。”
齊墨眼神暗了一下,長眉輕挑,他想起皇上並沒有心急的查白月教餘孽和華音寺地下火藥的案子,倒是讓刑部的大理寺查了今天百姓鬧事的案子,這是什麼意思,太子受了重傷,皇上似乎並不心急,這和往常皇上疼寵殿下的心一點也不相符。
容臻看右相齊墨的神色,自然知道老皇帝並沒有認真的查這兩起案子,當然,他是不想查這兩件案子的,一件乃是他自個做的,另外一件雖然不是他做的,但想必他也清楚是何人做的,所以不想查吧。
容臻呵呵輕笑,齊墨便覺得他的笑透著一股子寒意料峭。
這下齊墨心有感觸了,皇上和太子之間有名堂,絕不會是以往父慈子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