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忙,”彥廷環顧四周,“你們都先退下吧。”就要揮手散了眾人。
“且慢!”梁輕阻止了眾人,環視了他們一週。
停了一兩秒鐘,才開口道:“雖有幾個面生的,想來也都是王爺的心腹之人,小綠先給大家請安啦。”
說請安,卻是沒有見禮。
“不敢不敢”這些多數是雲州帶來的謀士和將領,哪有膽子接王爺義妹的見禮?
梁輕說禮不見禮,眾人卻紛紛回禮表示“久仰綠姑姑威名”。
一番客套寒暄,分主次落座,自有人給梁輕上茶,甚至還貼心的上了一堆果子、點心。
梁輕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山楂糕,又喝了一口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在座的摸不著頭腦,正在商議的事情也擱置了,都在心裡猜測這綠姑姑所來為何?
真是和王爺嘮家常的?那你倆關起門來敘舊多好,為什麼要拉上大家?
其中一位年輕的將領,憋不住試探的問了一句:“不知綠姑姑留下我等,有何見教?”
梁輕莞爾一笑:“既如此,我就不客氣啦,見教不敢擔,不過是我手上有一樁案子還需大家一起來審一審,再給做個評判。”
屋內的人面面相覷,以眼神交流,不知道這綠姑姑此舉是個什麼名堂?
什麼樣的驚天大案,能驚動了她?還需要拉這些人墊背的?
梁輕朝外面一喝:“押上來!”
幽冥衛抓著幾個五花大綁的兵士,進來了。
“這?”有個年輕的將領明顯認識被壓計程車兵,一臉狐疑。
梁輕斥道:
“強搶民女何罪?”
“倚強凌弱何罪?”
“打家劫舍何罪?”
“我就不一一點明瞭,王爺在上,你們早點認罪,也免得受皮肉之苦!還不從實招來?”
被抓現行,幽冥衛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哪敢還有欺瞞,幾個犯錯計程車兵竹筒倒豆子似的,挨個坦白了最近做的惡事,某日拿了小攤上一棵白菜,某日某家抓一隻雞,某日某家調戲大姑娘,某日某富戶孝敬了多少銀錢財帛……
越說越起勁,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吃雞的時候某少將也在,調戲小紅的時候某將軍也在,拿銀子分了哪個上司一半……
梁輕坐在那喝著茶水,磕著瓜子,再端詳著眾人,個人表情她看了個真真切切。
在場的將領們聽得面紅耳赤,而彥廷起初聽著茫然,聽到後來竟然氣得拍起了桌子。
“你們,你們竟然是這般行事的?”
眾將紛紛跪倒請罪:“末將知罪!”
梁輕揮揮手,那幾個犯事的被押出去了。
“不知道大哥要如何處置他們?”
彥廷怒氣未消:“此等行徑,自是該罰。”
梁輕又看向其他人:“哦,各位將軍都是領兵之人,不知各位以為這些罪名,該是怎麼個罰法?”
有人試探道:“打一百軍棍?”
梁輕搖搖頭,“打完被吃的雞能活嗎?”
有人說:“賠償損失?”
梁輕嗤笑:“被調戲的小紅怎麼賠?”
有人繼續道:“開除軍籍?”
梁輕鏗鏘道:“這樣的人本就不配在我軍中!”
將領們頻繁點頭如小雞啄米:“是是是”
梁輕又道:“可是還不夠,聽說小紅被調戲之後上吊了,雖然沒死,但是丟了半條命,現在一見人就發瘋。”
眾人聽著狐疑,怎麼這綠姑姑像是親自見過了小紅似的?
彥廷最是聽不得有婦人受苦,“真是該死!”
“主上聖明,這些人該死!”梁輕換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