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飽滿,命主高貴,一看就是個大人物,日後必有大造化。”
一身道袍,鶴髮浮塵,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道
彥廷又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為了陪琬娘母子,他今天穿的是雖露富,卻也不顯高貴威武,又收斂了殺伐的氣息,看起來反倒像個有點富態的商人,琬娘母子也是內宅婦人和尋常富人家小公子打扮,這大造化是怎麼看出來的?
“貴人可別是不信?”道士見他眼神遊移,反倒先發制人,“貧道觀貴人有王侯之相。”
彥廷一聽,這話說得對呀,鎮北王可不就是王侯麼?
眼下對道士倒有了三分信,遂指著琬兒道:“那道長觀她如何?”
道士很有禮貌的道了聲“失禮了”,才把目光挪到琬娘臉上。
“哎呀呀,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說著道士就要跪下磕頭。
“道長可看出什麼?”彥廷心裡嘀咕,看琬娘就下跪磕頭,看自己就沒有,自己是王侯,那琬兒是什麼?
道士又搖晃著浮塵,掐著決振振有詞,對著琬孃的臉看了又看,就在彥廷以為他會說出點什麼更讓人吃驚的事情的時候,他反而搖搖頭,略帶歉意:“貧道還未看透,但是貴不可言!”
彥廷有些不耐,乾脆出言提醒他:“難道是王妃那樣的高貴嗎?”
道士連連搖頭:“不不不,比王妃還要高貴!”
“那你看他呢?”彥廷又指了指彥平。
“這位小貴人根骨清奇,也是大富貴之人,只是貧道道行有限,單憑面相猜不透玄機,不知可否將小貴人生辰八字告知貧道?”
彥廷被這道士忽悠的將信將疑,也就直接告訴他彥平的八字。
“罪過罪過”道士伏地不起連連磕頭,“不得了啊!今日貧道衝撞了貴人,望貴人高臺貴手,寬恕貧道。”
“你倒是說說他的命如何?”彥廷聽得不耐煩。
“不可說不可說,小貴人之貴,是萬萬人之上的,高不可言,天之驕子,貧道亦不敢洩露天機。”這道士說完竟然捲起浮塵不顧大風雨,自出草屋去了,留下彥廷一家三口面面相覷。
“這瘋癲道士說的也不可盡信!”
多年夫妻,琬娘自然看出彥廷眼中的興味。
比王妃還高貴的人?琬娘自然知道有。
比王爺更高貴的人?自然也有。
破天的高貴,萬萬人之上,任何人見了都要磕頭,任誰都知道那是什麼樣的高貴。
這道士沒說跟說了有什麼分別?
彥廷眼神閃爍了一會兒,平靜了些許,當做沒事發生,安頓琬娘和平兒歇息。
然而他人在草屋裡,心緒卻不寧,小綠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道士說琬娘“貴不可言”,說平兒“萬萬人之上”,是“天之驕子”。
那他彥廷,這輩子難道就止步於“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