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就沒見你正經在家呆過,你去哪兒?
言希轉身,揚揚手,懶得回答,瀟灑離去。
大家的目光刷刷地移到阿衡身上,阿衡微笑——不要看我,我跟他不怎麼熟的。
所以,怎麼知道他去了哪裡。
眾人——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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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笑,她卻是沒有撒謊的。
言希一到下午一點,就跑得沒影,晚上七八點才回來,一身亂七八糟的香味,瞪著狼的眼睛,鷹的速度撲向飯桌,不吃得盆幹碗淨一般不抬頭。
她倒是沒問他去了哪裡,畢竟中國人民共和國是民主的國家,我們是講民權講隱私的,咳。
只是,晚上,補習功課時,言希一直嘟著嘴抱怨學習的內容怎麼比之前多了一倍。
阿衡淡哂,裝作沒聽見。
這是小小的懲罰。是他把她歸入旁人防備的代價。
終於學完了功課,言希沒了骨頭,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少年想起什麼,眸色有些冰冷厭惡,轉眼,手託了下巴,懶散開口——“阿衡,你幫我掏掏耳朵吧,今天一直癢癢。”
阿衡找著了挖耳勺,踢他起來,他卻一副蟬蛹的姿態,拱到阿衡身旁,把頭枕到他的腿上,露出右耳,閉眼撒嬌裝死。
阿衡無語,正要幫他掏耳朵,望著白玉一般透明的耳朵上不明顯的一小塊嫣紅,眯了眼。
手蹭了蹭,黏黏的,帶著甜香,竟然是唇彩。
阿衡抽動嘴唇,心中起伏,喜憂參半。
喜的是,言希幸好不好男色,憂的是,思莞失戀了還不定怎麼折騰呢。
阿衡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心思很是複雜,手上的力道沒掌握好,言希的耳朵被她捏出一片紅印。
言希一痛,睜開眼,看著阿衡的臉色,呆呆的,也不知熨帖了心中的哪個角落,不由自主地彎了唇。
阿衡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也呵呵笑了起來——“言希,過幾天,就是一月十號了,你準備禮物了嗎?”
思爾的生日。
言希看著她,表情有些微妙,搖了搖頭——“噢,我這幾天正在打工,等領了錢就準備。”
阿衡詫異——“你這幾天打工了?家裡不是有錢嗎?”
言希坐起身,嘟嘴——“家裡的錢是家裡的,一輩子就過一次十八歲,是大人了。”
阿衡低頭,不作聲。半晌,笑了笑——“爾爾知道了,一定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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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過年了,陳倦年紀不大,但是獨來獨往慣了,並沒有答應思莞的邀請,只是拉了阿衡陪他一同辦年貨。
街上熙熙攘攘,難得這一年,瑞雪吉祥,是個太平年;家中人人皆好,無病無災。
阿衡心情很好,看著人群,小聲問陳倦——“mary,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過年?”
陳倦笑——“除夕時我還要等電話。”
阿衡點頭。畢竟陳倦的家人在美國,想也知道會打電話。
陳倦眸光瀲灩,笑容異常得明媚妖豔——“你別想歪了。我老爸和我老媽在我十歲的時候就離婚了,現在個個家庭美滿娶妻嫁人孩子生了好幾個都能打醬油了,除夕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又不是吃飽撐的。”
阿衡詫異,低了頭,踢著積雪,並不說話。
那少年卻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