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元年,福王攝政,左有閹人魏忠賢禍亂朝綱,右有武夫韓熙手握重兵,為禍四方,欺壓良商,各地百姓怨聲載道。
同年,各州府災害不斷,這彷佛是上天預警。
但魏忠賢和韓熙完全對此視而不見,派出爪牙四處搜刮民脂民膏,只為中飽私囊。
傳言武夫韓熙建有糧倉一百零八座,糧食上千萬石。
任由糧食放爛也不給災民放一粒米。
南直隸各地書院學子見不得韓熙暴行,紛紛寫詩譴責。
此舉惹怒了武夫,韓熙當即下令,查封南直隸所有青樓窯子,不管賣身不賣身的全部查封。
被查封的窯子女子全部被押送回北直隸,這可真是禍及池魚,數萬女子受難。
這惹得一眾書生熱血上頭,帶人衝擊押送隊伍。
結果被活活打死數百人,所有被打死之人,有功名全部革除,三族三代不得再考功名,並且要上繳一百兩贖罪銀。
要不就會被汙衊為謀反,南直隸遭此一亂,當真是人人自危。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光天白日的詆譭韓熙。
如此亂象,讓大明一些有識之士,看的憂心忡忡。
北直隸,保定府,高陽縣。
“砰砰——”
縣城內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音,這並不是什麼喜慶節日燒炮慶祝的聲音,而是火器射擊的聲音。
孫承宗帶領家丁守著府門。
孫承宗在天啟四年的時候,多次勸諫陛下無果,最後便請辭回老家,朱由校最後同意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請辭沒幾年,朝廷是越來越混亂,最後居然還讓一個武夫把持朝堂,這讓孫承宗憂心忡忡起來。
沒想到的是,武夫的禍亂這麼快就刮到了自己老家。
“爹,這裡危險,你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我守著就行。”孫承宗的大兒子孫銓擔憂的說道。
孫承宗冷哼一聲說道:“遼東那戰亂之地我都去過,還怕這小小場面。”
見自家父親態度強硬,孫銓沒法子,只能帶著人一同陪著。
縣城內的混亂已經持續了兩三天,幾乎每天白日都能聽到槍聲。
這些開槍的兵卒是遼地的遼軍,打著反黑,反腐,反剝削,三反的旗號,對當地計程車紳富戶進行大肆的掠奪。
小小一個高陽縣城,就是來了上千的遼軍,而且還是那種全副武裝的軍隊。
“孫老,開門,開門救救我我們一家老小吧。”突然孫承宗府外的大門被敲得響亮。
孫承宗作為帝師,在當地也是很有聲望計程車紳。
“是徐主簿的聲音。”孫銓聽出門外叫喊的人,是經常和自己打交道的徐主簿。
縣城內這些地方上小吏,多是地方士紳家主裡面子弟在擔任,內裡關係,其實和唐朝初年五姓七族各種聯姻,形成的地方勢力差不多。
所以這個主簿,說不定還能和孫承宗扯上一點親戚關係。
孫承宗沉思片刻,最後開口說道:“開門,讓人進來。”
“父親,不可!”孫銓當即反對,雖然他平時可能和徐主簿有些交往,但現在大難臨頭各自飛,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開門!”
孫承宗只是沉聲說道,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孫承宗沒幹過什麼虧心事,自然不帶怕的。
看到父親執拗的模樣,孫銓只能嘆息一聲:“哎!開門。”
很快,一群家丁開啟了大門,隨後便見一群形象邋遢的人在門外。
還沒等一行人說些感謝之話時,只見一隊人馬小跑過來,只是片刻將孫府大門給圍攏起來。
看到這些兵卒,徐主簿一行人直接嚇尿,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