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英……”
細碎的聲音從女屍口中發出,驚得令狂小瀾等人在遠處死死盯著女屍。
此時女屍的身體在慢慢變化,從乾癟的皮骨下,從頭到尾的一點點恢復原來的生機。
體內的心臟和經脈開始跳動,血液和皮肉變得充盈,女屍的頭髮換然新生,如瀑布般垂落於腰間,面容美麗無雙。
似乎只要她睜眼一笑,便是可叫天下君王為其傾國。
美麗女子睜開眼,剪水眸子裡沒有平靜和迷茫,而是一片寒涼,她看也不看周圍的情況,眼神如刀子般直盯她對面的和尚。
漸漸的女子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息,眼瞳變得血紅,令人看著很是懾人。
女子伸手撐地慢慢站起身,抬腳剛想走一步,腳下的石臺便散發著金芒亮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經文大陣。
似是被經文大陣困住了一般,無論女子如何使勁,她的腳都不能踏出哪怕半步。
女子的眼眸先是暗淡下來,後緊隨著就憤怒了起來,憤怒地衝著對面的和尚吼道:“禪英,我不服,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不服!”
女子的這一吼,本是沒有用的,可她的聲音,卻把和尚身邊的禪杖吼的嗡鳴不止,劇烈震動起來,發出璀璨的金芒。
禪杖散發的金芒,慢慢像水一般緩緩飄在和尚那乾癟的身體上,情況和女子恢復生機的情況差不多。
先是體內的心臟開始有力的跳動,然後從頭到尾的血肉變得充盈,面容飽滿。
和尚面容祥和,劍眉微挑,頭頂點著戒疤,月白僧袍一塵不染,和尚睜開眼,看向對面的女子,微微嘆了口氣。
“蝶姬,貧僧為你解去封印,你從今以後便自由了。”
禪英說完便雙手結印,口中念著經文,石臺上的經文大陣顯現出來,緩緩轉動著並上升。
女子也就是和尚口中的蝶姬,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冷漠的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事。
禪英手指翻飛,面前出現一個金色解字,見到金色解字,禪英將其大力甩到經文大陣上,然後經文大陣便不堪重負的化為點點星光破碎。
做完這些,禪英抬頭對蝶姬說道:“蝶姬,離開這裡,往事如風,忘了吧。”
“你說什麼,忘了?”
蝶姬看著禪英的眼睛,如同萬年寒冰一樣,冷得徹骨,寒得入心。
“禪英,你莫不是忘了,我是怎麼被你封印的,又是怎麼被你逼的連退路都沒有的?
如果你忘了,我幫你回憶一下如何?”
蝶姬冷笑一聲,似乎這冷笑中還帶了幾分嘲諷。
“蝶姬,貧僧以為將你封印,你的執念會有所減少,看來是貧僧錯了,你的執念非但不減,還越來越強了。”
禪英手握禪杖,眼中有些失望,是對蝶姬執迷不悟的失望。
“啊哈哈哈哈,放下?”
蝶姬笑了,笑得悲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像是禪英說的話,無比可笑又無比難堪。
“禪英啊禪英,你要我放下什麼,是放下對你的恨,還是放下過往的種種呢?”
蝶姬上前幾步,站到禪英面前,伸手扯住禪英的衣領。
“當初那妖孽殺人,擺了我一道,我曾與你解釋過,可你聽信謠言,根本不信我。
若不是當時我跑得快,獲得機緣修有所成,怕是早就被你殺了,不然怎會只是讓你封印我五千年?”
蝶姬推開禪英,厭惡的眼神刺得禪英幾乎恐懼,禪英穩住心神,說道:“蝶姬,你若要報仇,貧僧絕不反抗。”
蝶姬無視禪英的話,看向遠處的狂小瀾等人,問道:“你們是誰?”
“前輩,我叫狂小瀾,這兩個姑娘是我妹妹,這位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