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想對他們動手,恐怕不太容易,這整個文州幾乎都遍佈著他們的眼睛,一旦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杜羅說這句話是想讓狂小瀾知道,文州的諸多勢力實在過於複雜,希望狂小瀾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三思而後行。
可狂小瀾卻不在意他的話,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卻無端令空氣中都有些許殺機。
“待本府書信一封給主城那邊試探試探,若主城那邊有意平亂,那麼本府將徹底肅清文州的一切猖狂的大小勢力。”
踏入大堂,狂小瀾就徑直走到堂中的案桌邊坐下,龍龜玉殼出現在手中,三枚金幣塞入殼中,一縷神識纏住殼裡的金幣,開始搖卦。
她要算一算文州勢力和其他州府的關係深淺,以及一些或輕或重的證據。
七下的搖動結束,狂小瀾收回神識,對文州諸多勢力,和其他州府的關係瞭解得清清楚楚。
她沒有耽擱,拿過桌上的一張白紙,手捏毛筆就在紙上唰唰的寫了起來,僅是半刻鐘時間,就寫滿了六七張紙,卻也剛好寫完了。
將其裝入一個信封中後,她就將信交給了杜羅,並交代道:“杜管家,不管如何,此信不可被那些宵小截去,要保證這封信能夠完整到達主城那邊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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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羅雖然對於狂小瀾這個新上任的州主,不是很相信,甚至覺得不自量力,但其交代的事卻不會拖延,或是陽奉陰違。
“是,屬下會親自去辦,不會讓大人失望。”
“嗯,去吧,保護好自己。”
得到狂小瀾的準允,杜羅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大堂中只留下了狂小瀾和頡普。
“大人,若您真的要肅清這文州的大小勢力,可否給我血渾幫留條生路?”
頡普見狂小瀾來真的,心下有些不安,血渾幫是她一手創立的,多多少少都是有感情的,讓她看著血渾幫的覆滅而不作為,實在不忍心。
“想要血渾幫有一線生機可以,解散他們,若不然,等本府肅清時,便是斬草除根的下場,你要明白,本府不會給文州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禍患。
本府在文州一天,那些土雞瓦狗就莫想存在一天,即使本府不在文州,甚至離開妖界,也要他們寸步難行。”
狂小瀾曾在神識虛境中做了五十多年的皇帝,那些被藏在心中深處的帝王霸氣,在此刻浮現。
頡普愣愣的看著狂小瀾,一時無言,她什麼人什麼妖沒見過,甚至比狂小瀾高几個大境界的,或是有著什麼強大權勢的,她都見過。
可卻從未見過哪個人哪個妖,有狂小瀾這身帝王的霸氣和正氣,因為狂小瀾的這身霸氣和正氣,太純太正,好似與生俱來的一樣。
直覺告訴她,此刻的狂小瀾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都要可怕,正好應襯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的話。
見頡普不說話,狂小瀾神色嚴厲的看著頡普,說出的話冰冷異常。
“頡普,本府給你一個準話,在杜管家回來後,本府必須要看到血渾幫解散,若他們識相遠離文州,本府不會對他們斬盡殺絕,你也不會過於愧疚。
可若他們不識相的話,你明白本府的意思。”
這已經不是談話了,而是警告了,一個弄不好甚至自己的性命都不保,頡普再清楚不過了。
“好,我會解散血渾幫,不用等杜羅回來,我現在就去。”
頡普妥協的很乾脆,儘管再不捨曾經一手建起的心血,可奈何事情背離自己的想法,不是自己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狂小瀾見她答應,沒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頡普向狂小瀾行了一禮,轉身走出大堂,離開了州府,去往血渾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