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梅家後院,張不殊和四個銀花捕快便走到蓋著白布的死者屍體邊,二話不說便蹲下掀開了屍體上的白布。
白布被掀開,露出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約有五六歲的小男孩,其面上蒼白如紙,血色盡失,卻詭異的燦爛笑著,眉眼彎彎,好似在生前經歷過什麼很開心的事一樣。
男孩渾身是血,心臟處有一個鮮血淋漓的大窟窿,心臟顯然已經不在。
張不殊將男孩的身體翻過去,男孩的腦袋軟軟的歪在一邊,像是沒有骨頭的支撐一般。
男孩背部的衣服似被人生生扯掉,背部的脊柱骨從後脖處一路向下至尾骨處全部不見,像肋骨和其餘骨頭都完好無損,唯有脊柱不見。
只有一條血線在無聲的昭示著作案者的殘忍和冷血,以及變態。
旁邊的四個銀花捕快和王常民皆是看得眉頭緊皺,特別是王常民臉色無比凝重,並無絲毫害怕,心中怒火極盛。
一個月來,他下轄的大風鎮連死十三人,死法都為詭異可怕,這讓他恨透了作案者,恨不得能親手將其碎屍萬段,好洩這心頭之恨。
“此人手法不似人,不知其將死者的心臟的脊柱挖走有何用?”
張不殊將給男孩蓋上白布,心中很是疑惑,他觀男孩身上的情況,發現心臟處和脊柱之處都沒有太大的傷口。
特別是脊柱邊的面板皆沒有任何被撕扯拉拽的情況,只有一條血線一路延伸至尾骨處,好似脊柱是自己飛出去的一般。
脊柱會自己飛出去嗎?
顯然是扯淡!
“老大,按照我多年查案的經驗來說,這大風鎮的十三個死者的心臟和脊柱,不是拿去吃了,就是用去做邪惡法事了。”
二郎身為銀花捕快,查過許多詭異且變態的案子,其作案者都不過是為了各種自認為的喜好和私慾。
不用他說,張不殊也知道,他沒有多說什麼,只道:“儘量搜查幾遍,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
包括二郎在內的四個銀花捕快齊齊應是,立即動手在梅家所有地方嚴格檢查了起來。
見此,張不殊轉頭向王常民問道:“這大風鎮可有什麼可疑之人,這一個月來又可有什麼古怪之人進入?”
王常民深呼吸一口氣,想了一下道:“回大人的話,下官也讓人查過,皆都很正常,沒有什麼可疑人員出沒大風鎮,且連山林各大隱蔽之處都有搜查,皆無蹤跡。”
這話和上報刑部之時所說的毫無二致,張不殊心中無奈,哪怕他身為金花捕快,破案能力和武力都很強,可這次和以往所查的案子都不一樣。
這一次,非常棘手!
可這個案子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他來時上級就下了死命令,必須在七天內破案,否則就要被貶去做衙役,甚至嚴重點的話,直接就摘了金花帽,脫下金花衣,回家種田。
如今,只剩五天時間了。
“王常民,此案非同小可,刑部那邊極為重視,若你敢包庇那殺人重犯,你應是知道下場!”
張不殊冷眼盯視著王常民的眼睛,犀利且深沉的目光似要將王常民給穿透一樣。
王常民雖只是一個知府,但自認為官十多年,上對得起天,下對得地,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舉,更何論是包庇重犯。
張不殊的話對他而言,無疑是極大的侮辱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和身為父母官的自尊。
因此,他毫不畏懼的正視著張不殊的眼睛,眼神中還有幾分屈辱和怒氣,口中更是毫不客氣的說出了頂撞之語。
“張大人,您雖貴為金花捕快,可比三品大臣,聽聞您為人多疑狠辣,別人或許怕您,但下官不會怕您。
下官所做的一切都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