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央兒,你快去吧,孩子身上也有傷,這都在思過室呆了三天了,沒吃沒喝的,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呢。”衛鎧說到這裡於心不忍地皺起了眉頭,佳期當年是他親自迎進門的,在某種情感上來說,他把佳期當做是自己地閨女了也說不定,而且佳期曾經與絳珠那麼交好,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努力,更何況佳期在衛家這麼些年,為衛家付出了那麼多,別人不清楚,他這個曾經地大總管可都是心中有數。所以眼
期現在受苦,他雖有心想要搭救,偏生這次發生在這麼詭異的事情,大哥和老夫人盛怒之下誰的勸都聽不進去,他也只好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所幸這個時候衛央醒來了,而且因為頭部受傷,他對於那天事件的導火索似乎一點都不記得,所以衛鎧一點私心作樂,並沒有將具體事情經過告訴衛央,只是挑了個可有可無的原因帶過去,順便催促衛央前去搭救佳期。
果不其然,衛央一聽到佳期身上還有傷,在思過室關了三天還沒吃沒喝就變了臉色,他招呼也來不及跟衛鎧打一聲就轉身衝了出去,衛鎧看著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若是他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麼他與佳期之間的感情還能這麼堅定嗎?畢竟那孩子的死穴就是他娘……
從清淨齋被救出來以後,少官後腦受傷、佳期和大奶奶身邊兩個貼身丫環奄奄一息的訊息立即驚動了衛銘和老夫人,他們聞訊趕到凝思園探視過幾個重傷員,衛銘見到寒江和寄江後立即想到了大奶奶,也顧不得寒江聲帶受傷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抓住寒江的肩膀就是一通猛晃然後一疊聲的詢問著大奶奶的下落,又驚又累、身心已經疲憊到極限地寒江哪裡經得起他這樣折騰,還沒等說出一個字來,寒江就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所以最後還是佳期說出了那個殘酷的訊息,而衛銘和衛央果然不愧是父子,偏執、執拗的讓人恨不得在他的頭上也來一下。他根本不相信佳期所說的“大奶奶在嚥氣以後,屍首也隨之化為齏粉消失無蹤”的託詞,只是在勃然大怒之狠扇了佳期一耳光,接著就親自率人去清淨齋翻了個底朝天。
想當然爾,就算銘現在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大奶奶的屍首,於是佳期、寒江和寄江三個最後見過大奶奶的倒黴鬼就成了替罪羊,而佳期不忍寒江和寄江再受折磨,加之當時在大奶奶臨終之時她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她們姐妹,所以佳期只好一人承擔下所有的罪責,只求寒江和寄江能得到適當的醫治。
於是佳期就被關進了思室聽候發落,衛銘每日還要照三餐來逼問幾次她有關大奶奶地下落,只是衛銘沒想到佳期居然是這麼個硬,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死活就是不肯交代大奶奶到底怎麼了,只肯說“大奶奶已仙遊”這個事實,氣的衛銘差點要在她身上用私刑。
衛央一腳開思過室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衛銘不顧身份和形象揪著佳期衣領子破口大罵的情形,當他藉著衛銘帶進去的那一點燈火看清楚佳期那悽慘絕倫的樣子,他只覺得心臟像是瞬間縮成了極小的一團,頭腦中發出一聲轟然巨響,然後便再也顧不得什麼尊卑倫常,衝上去一把揪開衛銘就將佳期緊緊的攬在了懷裡。
衛央獰地臉在微弱的燈火下看起來恐怖至極,他雙眼漸漸又染上了嗜血的色彩。衛銘看到衛央這個樣子也不由得心裡一顫,但當他的目光接觸到被衛央攬在懷中的佳期,的怒火又瞬間高漲了起來,他推開扶住自己的侍衛,伸手指著佳期狠狠地向衛央揭開了他一直意圖逃避的事實:“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這個小賤人?你可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她說不定就是害死你孃的兇手啊!你這個忤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