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果然是兇險之地!
來到一個三岔口,休息了會兒。一路由賈存誼帶領,去往花坡方向;一路由鈕大福帶領,去往大膽地方向。
存誼他們沿山溝向東南行進,越往前走,林越密,溝越窄,路越險。存誼見前面有新折了的樹枝和草莖,地上又有新踩踏的足跡,叫眾人小心搜尋著前進。
前面一道水瀑,有數丈高,水流直入潭中。潭不算大,卻不知有多深,潭水如墨。潭水漫過邊上石板,向下緩緩流去,隱入青碧之中。左邊石壁,自上而下懸著兩根胳膊粗的古藤,藤上有剛剛爬過的痕跡,石壁上有新糊的泥土,地上有幾隻溼溼的腳印。
定是在這上邊了。存誼帶頭,口咬刀背,雙手交替攀緣,蹬壁而上。其他人也跟著攀了上去。
上面卻見寬闊,一大片草甸。陽光軟軟灑在草甸上,野花五顏六色綴滿其間。涓涓細水自草甸下漫出來,流自崖邊漸漸收窄、再收窄,然後如同脫了胎、換了骨,映帶著滿腔的繁華青翠,向著溝谷狂瀉而下,發出陣陣轟鳴。
到底還是存誼警覺,他見不遠處灌木叢中有動靜,揮手甩出支飛鏢。就見紅纓去處,有人“啊呀”一聲,碰撞著樹叢飛奔而去。存誼疾步向前,弟兄們奔如撲羊之餓狼。那人腳下生風,再縱身一躍,跨過道土垣,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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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土垣跟前,見那土垣後面是個水衝的孔洞。存誼等人順著孔洞滑下去。溝底並無流水,兩邊緩坡上盡是翠柏蒼松,中間一條小道向遠通幽。朝東南追了四五里,樹木也漸稀疏起,兩邊地勢漸漸開闊。
正不知往何處尋,隨著幾聲胡哨,兩邊突然冒出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山匪,嘯叫著將他們團團圍住。接著又一陣鑼聲,南面山坡上走來幾個彪形大漢。為首那人長髮披肩,圓臉闊鼻,粗眉挑稍,橫目對瞳,連鬢鬍鬚硬似松針,身穿對襟短衫,腰繫三寸寬黑皮腰帶,別兩支紅纓短槍,腳下蹬著高腰馬靴,走路震得山響,一看便知是綠林中的山大王,江湖裡的草莽漢。旁邊那人二十來歲,頭髮稀少而捲曲,寬額頭寬下巴,面如紅銅,上穿件月白色紅繡滾邊馬甲,下穿件黑褲打著裹腿。他左手捂著右胳膊,指縫間還滲著血,便指著存誼連聲罵道:
“龜孫子,敢暗算爺!”
存誼強自鎮定,向那為首的抱拳道:
“大當家的,多有冒犯!”
大當家的勉強還了一禮:“敢是我兄弟做錯事了嗎?”
“對不住,實在是誤會。”
受傷那人跳腳嚷道:“狗屁誤會!我自走我的路,也不曾招你惹你,憑甚暗器傷我?”
大當家的盯著存誼:“看閣下也是練武之人,難道尊師沒有教過你,暗器是不可以隨便用的嗎?”
存誼慚愧地說:“兄弟一時心急,誤將好人當仇人。事已至此,願受責罰。”
那大當家的見存誼心誠,爽快地說:
“敢作敢當,是條漢子!我便給你個機會。你來接我三招。三招之內,死傷由命,過了三招,此事一筆勾銷。如何?”
“聽大當家的吩咐。”
話音剛落,就見大當家的躍步向前,雙掌帶風,以排山倒海之勢,照著存誼當胸拍來。存誼退後一步,馬步下挫,亦使出雙掌,斜向上將對方雙臂隔開,再滑步進身,照著對方胸前出掌。大當家的手疾眼快,側身讓開,復以橫掌掃向存誼頸項。存誼脖子向後一仰,捉住他手腕,正要用力,對方橫掌忽地一旋變成雙指,迎面戳來。存誼急忙鬆手,將身子後傾,倒地翻身,使出連環掃堂腿,直取對方下三路。大當家的驚訝地“咦”了聲,一個旱地拔蔥,身輕雁落,旋即移步攢進,拳掌肘膝,頻如雨點,快如閃電。存誼躲避不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