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能理解,倒能體諒,“你如果還像學生時代那樣相信我,那麼我向你保證,我會全力醫治你的女人。”
他的女人?!
慕林聞言後,沒有反駁,這話就像多塊石頭咚地擲向水面,攪得心湖漣漪不斷,“謝謝。”
“你先到我的辦公室休息一下吧,反正我看你是不會離開醫院一步的。”馬堅肯定地又說:“請。”
他隨著馬裡走往急診室的另一條走道……
加護病房中的葛風蝶全身一如她所感應到的,正經歷那種巨大的破壞力,又冷又熱,難以形容的痛一直折磨著她。
她的靈魂從身體抽離出來,睇著那生病的軀殼被插著各種醫療用的管子,看了叫她好生不忍,她可以感應到那曾經令自己十分自豪的軀體,似乎要停止運作。
抽離的她竟然可以感到身體越來越冷,呼吸也越來越弱,就在這一刻,危急的警示鈴大響。
護士小姐立刻呼叫主治醫生,“馬裡醫生,請立刻到加護病房來!三號病人需要緊急急救!”
外頭的馬裡與慕林,幾乎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加護病房,病房裡只聽見器械叮噹作響,情況十分危急。
她的心跳一直往下降,心電圖上的曲線圖也漸漸趨平。
“強心針!”馬裡立刻命令道:“準備電擊!”
慕林簡直不敢相信,之前還靠在他肩頭,說著她深信不疑的家族故事,還有那部給小孩子看的電影的葛風蝶,如今卻成了與死神拔河的無助女子。
他失控地大喊:“葛風蝶,你給我回來!伊莎貝拉!伊莎貝拉!回來!我命令你回來!”
仍然沒有反應,而且心電圖已近直線。
慕林覺得整個人快被撕成兩半,痛不可言,“回來!葛風蝶!”
急救仍在進行,慕林失去理智追問:“你到底為她注射了什麼抗生素?”
“紅黴素家族的一種……”馬裡說著藥名。
“應該沒問題啊!”他也承認馬裡做的沒錯,如果是他也會用這種藥的。
“之前,你可曾讓她服用任何的藥方?如果有,那是哪一類?藥名是什麼?”馬裡一邊急救一邊問。
“有。但是成分不明。”
“天啊!你真是該死!你的醫學書讀到哪裡去了?”馬裡大咒。
“閉嘴!”慕林的自責不在馬裡之下。
這時葛風蝶的心跳幾乎是零。
“不!”慕林搶過馬裡的電擊器,還未使用就被推開。
“這不合規定,你若執意這麼做,從此咱們都會失去執照!”馬裡提醒他醫生的職責與規定。
“我不在乎!”他大吼。
馬裡重重地吸一口氣,認真地再問一遍:“她究竟是你的什麼人?只有近親才可以決定,最後一刻是否要急救、急救到哪種程度。”
“她是——”他說不出話來。
“她的家人呢?”馬裡冷靜地問,又命令護士為她打了一針強心針。
“也許在紐約吧。”他的肩頭垮了下來。
“你不是她的丈夫吧?!”馬裡點出了事實。
“現在是了。”他肯定地說。
“那好,你要全力救她嗎?即使她變成植物人也願意守護她?”馬裡直言無諱地問。
“是的。”他從沒有比現在更清楚自己的感覺。
“我必須說,她很危險,很可能——”他指了指加護病房的上方,也就是死亡的意思,“再想想,你給她服用了什麼藥?”
“藥茶。”
“什麼成分的藥茶?”
“是——”他的心燈一亮,突然想起離開前夕,老太太的一段話——
“如果她感覺很不舒服,你就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