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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概有不少的自殺者是因為這個理由吧。

季陵初頹然的坐在醫院面前的公共椅上,她弟弟已經脫離了危險,在西苑的特別看護室裡。

西苑沒有多少人的,主要是一些商業大佬金融聞人企業家住院在這裡特別看護,他們一生都特立獨行,奮鬥了一生只為高人一等,為出人頭地,卻不料想贏得了世界的時分便是自己身體垮掉的時候,此時奮鬥大半輩子所賺來的特權無用武之地,只能用在這家頂級醫院的西苑特別看護室病房。

在這裡有最頂級的裝置與醫護人員,這裡的病人都是天生的天之驕子或是奮鬥成功的各業聞人,這裡的探病人員都是在不同領域的頂尖人士或是貴族,這裡的絕望是存在著對於正常生活的極度渴望以及對特權生活的嗜命似的執著。這裡便是西苑,是頂級圈子的縮影。

季陵初在回國後的第四個小時裡,流淚了。

她坐在醫院前面的公共長椅上,看著人們來來往往。人們拿著要送給病人的牛奶、補品還有水果,或有些年輕人拿著鮮花,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向醫院走去,去找他們的年邁的父母,去找他們的受傷的朋友,去找他們的生病的女友,去找他們的仍有權勢的上司,去找他們的未來的自己。

季陵初看著他們,匆匆。

是啊,他們是要匆匆。等在那裡的是思念他們很久的父母,是前些日子還和他們鬼混的朋友,是遇到一點小事便哭鼻子的女友,是可能會對自己有幫助的上司,是幾年前或者多年後的自己。

但季陵初呢?她有什麼理由匆匆呢?

她匆匆的從巴黎跑回上海,卻遇上了一個從前就和自己過不去的把自己行李給拐走的故人,卻遇上一個常見花邊新聞的與自己一見面便處處佔自己上風的紈絝子弟,卻遇上一個自己比自己印象中更加冷血的母親,卻遇上一個不原諒自己不辭而別或是不知什麼緣由便和自己對著幹的舊友,現在,她的弟弟季景初,正躺在西苑。一個小時之前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來卻急急忙忙把她這個姐姐趕走,現在季陵初從周昕語女士的宴會中會來,卻又不知怎麼進去面對自己的弟弟。

是的,在季陵初回國後的第四個小時裡,她哭了。

季陵初在來往匆匆的人群裡,忽然感覺非常孤獨。她開始哭的聲音很輕,很壓抑,只有涼涼的眼淚劃過臉頰才感受得到有徹骨的涼意。後來她越哭越兇,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是啊,憑什麼她要這般壓抑,憑什麼她哭也哭的這樣不痛快!

她是季陵初。是人人都羨慕的it girl,是看似只是糾結兩條迪奧那條更能幫她豔壓群芳的party animal,是隨便使點心眼就能讓對手醜聞在外的bitch。為什麼要哭呢?

季陵初什麼也不曉得了,什麼也不想再想了,她哪裡什麼都有呢?她明明什麼都沒有!

她明明是什麼都沒有,卻連哭都不行,害怕被小報記者捕風捉影,害怕沒有了名媛樣子,害怕更得不到季家的認可。

她偏偏不!就被拍到又怎樣,沒有名媛淑女的樣子又怎樣,季家不認可又怎樣!反正季家從未把自己和弟弟當回事過!

季陵初哭得聲嘶力竭,她從沒有這樣發洩過,她甚至稍微一想如果簡從瑜看見她這樣哭會怎樣?會不會氣瘋了?一想到這兒,季陵初有一種復仇的快感。

愈來愈兇,季陵初甚至眼淚鼻涕哭得滿臉都是,狼狽不堪。她也不管周圍人的異樣的眼光。她真的是委屈好久了。

“小姐?你沒事吧?”是張紙巾,那人好像本來想給她擦擦臉,可能又覺得不太好,便把紙巾伸在她的眼前。

乾乾淨淨的紙巾,乾乾淨淨的手,這讓她想起小時候自己和弟弟在海灘玩,弟弟和自己一樣,生的白淨。他在海邊總是號稱堆城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