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口,像剛剛一直想的那樣努力一點,徐啟皓卻先開口講話了。
“季小姐到這裡來幹什麼?佩佩已經回家準備休息了。”徐啟皓語氣有些生硬。
季陵初一聽見這樣的語氣,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原本是打算說出自己想說的很多很多話的,但是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下,平日酒會上八面玲瓏的季陵初,現在竟像一幢木頭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季陵初露出簡從瑜訓練的笑容,對著徐啟皓說:“你也別稱呼我‘季小姐’啊,以前你都不這樣的,這樣叫我我真的很不自在的。”
徐啟皓看見了她這樣格式化的笑容,也不知道該怎樣和她聊下去,更感覺兩個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了,只好生硬的笑了笑,禮貌而客氣的說道:“佩佩對我說你今晚很照顧她,謝謝你了。”
季陵初蹙眉:“徐啟皓!你能不能別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徐啟皓也不由得回了她一句:“那我該用什麼語氣?”
季陵初翻了個白眼,真的生了氣:“你簡直是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或者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
季陵初追問:“你在計較我朋友對佩佩說的話嗎?我給你說,她就是我以前跟你提到的我的好朋友,她今天在品酒會上喝了很多紅酒,過得也不開心,就喝醉了,平日裡又有些毒舌,但她並不是在針對佩佩。你也可以去問問佩佩,她今天晚上一直在我身邊,我覺得佩佩今晚過得應該還算很開心的。”
徐啟皓擺擺手,示意她別說了:“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是在怪你,也沒有在怪你的朋友。更何況你朋友說的都是對的。”
季陵初輕笑:“‘都是對的’?你一個學法律的,也會說出‘都是對的’這樣的話來?”
徐啟皓動動嘴唇,並沒有說什麼。
“所以,你是因為我朋友的話才這樣……”季陵初的話被徐啟皓打斷。
“難道你朋友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真令人難過,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徐啟皓不緩不急的說著。
“徐啟皓!”季陵初稍微提高了嗓音。
徐啟皓並沒有說話,他認為事到如今,大家也都看清楚了,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作為一個法學院學生的理智與冷靜,他還都是具備的。
季陵初輕嘆一口氣,說道:“我從小被教育成一個標準的名媛淑女,從小媽媽就教我在各種上流高檔的場合應該說什麼話,怎樣化解尷尬,怎樣避免爭論。所以,我在各種場合中游刃有餘。這就是我的生活,這就是我的出身,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選擇。”
徐啟皓聽著,他就知道是這樣子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看到了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巨大的差異,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是她朋友所說的,兩個世界的人之間是沒有什麼未來的——而他,作為一個理性冷靜的法學院學生,很明顯的,自己是不會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耗費精力的。
季陵初看了他一眼,接著說了下去:“但是,除此之外,我生活中還有別的,那些是我自己選擇的,那是我不用作為股份繼承人在宴會上謹小慎微,而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的選擇。我會和朋友出去逛街看電影,和閨蜜因為一點小事而吵得不可開交,在房間裡偷藏一瓶紅酒和未成年弟弟偷喝……”
季陵初看了徐啟皓一眼:“還有,因為和某個男孩聊天而開心。這也是我的生活,不同的是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而不是我必須要做的。”
徐啟皓動動嘴唇,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季陵初索性一股腦把想說的都說出來:“我知道,我也在擔心你的擔心,我也很害怕真的像我那個走極端的朋友說的那樣真的沒有未來,但是,我有我的生活,我存在我生活的意義不僅是為了擔得起我的姓氏,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