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又輕皺眉頭,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江寒青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是他卻注意到在這個女人出現的一瞬間,陰玉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然後好像很生氣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看到姨媽的樣子,江寒青哪裡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看來這個剛剛出現的女人多半是姨父的新歡,而姨媽顯然對這個女人十分不滿。果不其然,詡聖在這個女人出現以後,立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看到她倚著門柱輕輕咳嗽的虛弱樣子,詡聖立刻滿臉焦急,三步並作兩步跳到那個女人的身前,擔心地扶著她道“茹鳳,你身子好一點沒有,還是不舒服嗎?”
那個叫茹鳳的女人強顏一笑,向廳裡面看了看,好像才發現陰玉姬和江寒青似的大吃一驚道:“原來王妃也在啊!哎呀!還有客人在場,奴家這副樣子……哎呀!真是失禮!”說著她便扶著門框強要站直身子,可是身子晃了一晃差點便當場摔倒。詡聖連忙用力攙著她的身子,埋怨道:“你身子都沒有完全好,還顧忌這麼多禮節千什麼嘛!
茹鳳臉色蒼白地笑了一下,溫婉道:“奴家怎麼能夠在王妃面前失禮,讓王妃不滿呢!”詡聖急道:“哎呀!這時候你還管這麼多,快快回去休息!來!我扶你回去!”
說著也不再管陰玉姬和江寒青還在那裡,急急忙忙地攙著那個叫茹鳳的女人身走了。陰玉姬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裡半夭不發一言。
江寒青輕輕咳嗽了一聲,向陰玉姬道:“小姨,那個女人是什麼來路?”陰玉姬重重地在座椅扶手上拍了一掌,大怒道:“什麼來路,還不是一個狐狸精!前兩個月他不知道從哪裡把這個女人搞了回來,從此寵得像什麼寶貝似的!問他是從哪裡找到這個妖精的,他總是支支吾吾不肯說!你看,我們在談多麼重要的事情,一看到這個妖精裝病,他就什麼都不顧了!唉!”
說完便坐在那裡長呼短嘆,十分傷心的樣子江寒青心裡迫切想知道詡聖那方的秘密,忙順著話題問道:“小姨,姨父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緊張?”陰玉姬嘆了一口氣,神色悽然地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今夭這個樣子,你叫我哪裡還有心情談這些!罷了!他都不急,我急什麼!改夭再說吧!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看到姨媽下了逐客之令,江寒青哪裡還有什麼辦法。雖然心不甘情不願,還是隻得聽命告辭而去。臨走前他安慰了陰玉姬兩句,告訴她不必為這種事情太過哀傷,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等等,還告訴她:“小姨,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事情我能夠幫忙的,請派人過來招呼一聲,青兒一定會竭盡全力去辦好。你多保重,青兒告辭了!”回家的路上,江寒青在心裡不斷地思索著剛才席間發生的事情。
從席間詡宇酒後吐露的片言隻字來看,顯然這傢伙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強大的勢力,而且正在進行著某個巨大的陰謀,所以才讓他得意忘形。也許他們正計劃著奪取皇位吧,江寒青對此是這樣判斷的。而從姨媽陰玉姬和姨父詡聖的對話來看,江寒青堅信太子詡聖目前一定面臨著十分重大的困難,而且這個困難讓他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迫切需要外力的支援方能應付。
但是江寒青也清楚詡聖對於求助於江家的勢力顯然頗有戒心,否則席間陰玉姬推動雙方關係的時候,他根本不會表現出任何的遲疑。江寒青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詡聖和陰玉姬之間已經出現了一定的隔閡,他們倆的關係並不是外人想像的那麼美好。否則詡聖斷不至於當著江寒青和陰玉姬的面,對那個叫茹鳳的女人表現得如此深情、如此關注;也不會對妻子提出的和江家合作的提議表現得那麼的猶豫不決。
江寒青想:“如果小姨真的和詡聖之間出現了問題,那是為什麼呢,他們以前的關係不是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