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身邊北諦君右腳一抬,直接踢門進去,衝到漢子前邊,將揮鞭子的手狠狠拽住,厲
聲道:
“——住手!”
陶豔知道,有人按耐不住,想要英雄救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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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班的前旦角柳兒,被北諦君以一百兩銀的價錢買了下來,幫他恢復了自由身。
那柳兒感恩不盡,北諦君起先不知道柳兒就是當初拐跑了竊脂姑娘的男人,只是覺得這個戲子模樣俊俏,他向來有憐花惜玉的美德
。
後來陶豔低聲將柳兒的以前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邊,北諦君這才知道這個柳兒就是當初拐跑了竊脂的人。
“你跟竊脂說沒關係?你一個戲子,難道說是他的情郎不成?”
那柳兒跪在北諦君面前,哭的雙眼紅腫,卻一味搖頭。
“小人絕非是大人口中所說的竊脂的情郎,小人一個戲子,如何有這個非分之想,跟大人搶人,只是……只是……”
北諦君很有興趣知道他說的拐人的原由不是因為愛情。
“只是什麼?”
“只是金玉堂的竊脂姑娘,正是小人血濃於水,相依為命的姐姐!”
“姐姐?”北諦君心裡一沉,不知為何竟對他另眼相待起來。
“是……竊脂是小人的姐姐,小人自幼父母雙亡,是姐姐一人含辛茹苦將小人養大,可是早年父母欠下一筆債,可憐姐姐無法還清
,為了保命只好將我送到了戲班,姐姐無法生計,去了花樓賣藝,被金玉堂的媽媽看上……那日晚上,據說有西域使節到訪,媽媽想要
姐姐賣身,姐姐這才跟我商量了一齣戲……”
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原先對這個柳兒並無好感,聽完他的話,陶豔竟也軟下心來,覺得柳兒很是可憐,以前也不知道吃過
多少苦,捱過多少打罵。就像剛剛的一鞭又一鞭,豈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所以,你假借杜公子對你的喜歡,叫他帶我們一起去花樓?”
“是……”
柳兒直言不諱,將緣故娓娓道來:
“然後姐姐出了難題,其實不論東西兩廂人誰最後寫的詩出彩,都不要緊,姐姐一定會選擇不出彩的那廂,這樣一來,另外一廂的
人肯定不服,衝突在所難免,我就可以帶著姐姐趁亂逃脫了……”
原來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北諦君聽完這席話,倒是想起了自己和太后,北諦君如今也是這樣,不管天是不是要塌下,他都會替姐
姐擔待。
而後又問道:“那你怎麼又被抓回來了?你姐姐人呢?”
柳兒低聲道:“我將姐姐交給了等在京城外的情郎,兩人早就在金玉堂裡暗許終生了,等他們回到老家後,我又回到了京城,畢竟
梨花班的老闆以前待我不薄,我總要有個交代……”
北諦君沉吟片刻,得出了一個一句:“到也是重情重義之人!”
而後大手一揮,要將柳兒一道帶回府邸。
陶豔一時懵瞎。
——這下好了,原先柳兒不知道陶豔是北諦君的小妾,如今柳兒要是進了府,若再傳出去,他陶豔京城一大紈絝的美名,就從此要
毀於一旦了!
更況且,那柳兒以前還跟杜安晨相好過,兩個人你儂我儂,半月沒有出過房門,裡面表演了什麼戲碼外人也可以猜個大概。
這個北諦君不至於飢不擇食到這個程度吧?放著原來家裡八位夫人不用,偏偏喜歡從外面撿人回去,他光想一想,就替其他人不值
了!
不過後來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