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賭檔之後,孫大聖急忙迎了上來。“人呢?”範睿宸問道。“大哥,他們走了。”孫大聖答道。
看著眾人那垂頭喪氣的樣子,範睿宸不禁暗自搖頭,這三年太順風順水了,以至於洪興社的眾人稍微遇到一點挫折就受不了了,可是當務之急還是要穩住人心,於是他爬上了一個賭桌,說道:“兄弟們,我是範睿宸。”這三年範睿宸基本不參與洪興社任何活動,只是偶爾去洪興社名下各項產業轉一轉,所以很多新進幫會的幫眾根本不認識這個名義上的幫主。此刻聽他說他叫範睿宸,不禁一個個好奇地向這邊看過來。見到幫主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孩,眾人失望之色溢於言表,這樣一個小屁孩能帶領大家報仇嗎?
懶得去猜那些小弟的想法,範睿宸繼續說道:“三年來兄弟們辛苦了,今天黑虎會砸了我們的場子,不過沒關係,賭檔從今天起就正式停止營業吧,我會加倍叫他還回來的。”本來他就想捨棄掉幫會的黃賭事業,作為一個現代人來說,他一直對能害得別人傾家蕩產的事業有意見,只是幫會剛起步的時候只能依靠這些暴利行業,現如今什麼都走上了正軌,也不想再依靠這些行業了。
此話一出,洪興社眾人卻炸了鍋。果然年齡太小,黑虎會略微一出手就慫了。阿南雙手排開前面數人,來到範睿宸面前,“大哥,這事不能就這麼了了啊。這樣,我帶一票兄弟也去砸了他們的場子。”聞聽此言,範睿宸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你認為我把賭檔關了是認慫了?”
孫大聖眼睛一轉,他一直知道大哥對賭檔頗有微詞,特別是對放出去的高利貸更是十分不滿,現在洪興社名下已經擁有了很多酒樓什麼的產業,看樣子大哥是不準備繼續做賭檔了,當下拉住阿南:“你先聽大哥說完。”
“兄弟們,我成立洪興社的初衷並不是欺男霸女橫行霸道,而是為了更多的孤兒有一個好一點的生存環境,吃得飽穿得暖,也為了我洪興社眾人走出去不被欺負。現在三年過去了,放眼整個寶慶府,還有誰敢欺負我洪興社的人呢?”範睿宸對孫大聖點了點頭,猴子還是很有思想的,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什麼沒有人敢欺負我洪興的人,今天剛被人砸了場子。”下面有人不滿地嘀咕道。範睿宸假裝沒聽到,繼續說道:“但是我還有一個願望,我不想我的兄弟們只是簡單地不被人欺負,我更不希望我的兄弟們以後走在大街上,別人看到你們要麼就是嫌棄,要麼就是畏懼。我要你們能夠得到尊重!”
這句話瞬間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作為社團成員,少不得要做點損陰德的事,所以平日裡雖然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可是街上那些有錢人從骨子裡對自己充滿了蔑視,而那些老實人,對自己根本就是避如瘟疫,所以不禁有人問道:“幫主,我們這樣的人也會有人尊重我們嗎?”
範睿宸看向發問的那個人,用力地點了點頭:“當然,這是我給你們的承諾。”下面的洪興社成員中不禁再次騷動起來,被人尊重,那可是之前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他們卻都知道自己的幫主在夫夷縣甚至寶慶府是多麼受人尊重,這麼說吧,他出去吃個飯,一般的店主都會主動給他免單,即使他是夫夷縣的黑社會頭子,當然,這跟他的拼音字典和李白詩集是根本分不開的。
“所以,從今天起,賭檔跟青樓的生意我們是說什麼都不再碰了,既然黑虎會回來搶地盤,這些勾當我們便讓了出去又何妨。”範睿宸接著說道,不說何黑虎出去了三年,就是出去三十年,他也不會想著給黑虎會轉行,畢竟在這個世界,他永遠學不會洗白兩個字。
說完這些,囑咐孫大聖安排眾人散去,然後對孫大聖說道:“猴子啊,今後就把兄弟們都安排到洪興酒樓或者洪興鏢局做事吧。如果哪位兄弟要做買賣,這邊也可以借錢給他們。”雖然少了兩個暴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