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流傳下來的千古絕句,這種句子也確實只能稱得上不錯,僅此而已。“學生也有一篇小作,望先生指點。”然後拿出一支筷子,開始擊碗而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前兩句還對這種唱法耿耿於懷的許奕言,聽完整首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整篇詩下來,那種恢宏在字裡行間體現的淋漓盡致,這是多麼豪放多麼灑脫的氣質啊。他知道,詩詞這一塊自己是完敗了。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身體裡究竟蘊含著多大的能量啊。心裡默默地記下了這首詩,暗自想著,這首詩定會流傳千古,自己作為這首詩的見證人,有責任也有義務把這首詩傳揚開去。“時候不早了,我也先回書院了。睿宸兄,明日記得早點到書院,我向副院長舉薦你當先生吧。範兄高才,怪不得當時不願進入我們書院學習。”範睿宸懵了,那邊進入獵人隊就算了,這邊更過分,竟然要自己做先生?除了投機取巧,四書五經自己可是一竅不通。不過也很佩服許奕言,這人竟沒有絲毫妒忌心,也算得上是個堂堂君子。“許兄,這個,再議吧。”“對了,範兄。有勞你為這首詩想個名字吧。”“水調歌頭。”“水調歌頭?好名字,好名字!”送他離開之後,回到房間翻來覆去睡不著,明天不會真的自己就變成了先生吧?
第二天,書院會議室內,眾位先生每人拿著一張紙,紙上正是許奕言回來以後連夜手抄的範睿宸昨晚吟唱的那首水調歌頭。“許奕言,你認為僅憑這麼一首詩就能成為思源書院的先生?”其中一個老者問道,“我們書院的同僚,可都是進士出身,僅憑一首詩,還指不定是他從哪裡抄來的。”許奕言不服:“朱院士,在座都是文人,你可知如果一首如此精彩的詩一經問世,能夠造成多大的轟動?既然我們都沒有聽說,至少可以說明這首詩問世沒有多久,既然問世沒有多久,我們都沒有聽說,一個鄉野小子從哪裡能抄到呢?”那位朱院士登時語塞。這時候,主座的副院長髮話了,“朱院士說得也有道理,奕言啊,下課後你帶那個範睿宸過來,大家一起看看再研究吧。”
課上也毫無新意,許奕言在教大家水調歌頭,範睿宸昏昏欲睡,旁邊的賀飛羽則直接呼呼大睡。待得下課鐘聲響起,範睿宸正準備走出課室,許奕言卻攔住了他,“範兄,還得煩勞你跟我走一趟。我們一起去說服那些老頑固。”“許兄,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可是終究還是沒有拗過許奕言,被他帶到了會議室。走進會議室,卻發現桌子上已坐滿了人。“範睿宸,你那篇水調歌頭究竟是不是抄的,如實招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呢,一個老頭子直接厲聲質問道。“朱院士,注意你的言辭。範睿宸不是人犯,這裡也不是衙門。”許奕言眉頭緊鎖,這個朱院士的話引起了他的極度不滿。他不滿,有個人比他更不爽,範睿宸攔住了還要說話的許奕言,對著那個老頭子說道:“朱院士是吧?說我抄襲,你有證據嗎?”一句話便讓朱院士啞口無言。“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首詩是我一個叫蘇軾的朋友寫的。”範睿宸直接大方的說出來,此話一出,整間房內頓時炸了鍋,許奕言瞠目結舌的看向他,難道他真的胸無點墨,昨晚的一切純粹是自己表錯情?範睿宸看向了他,誠摯的說道,“對不起許兄,昨晚為了應付你不得已拿了我朋友的作品。”“我就說,黃口小兒豈有這般文采。”朱院士不由得興奮起來。“我昨晚想了一夜,還是決定自己寫一首關於月亮的詩給許兄認錯。”突然範睿宸話鋒一轉,“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何其無恥之人,昨晚沒能及時想到詩句,便借用他人的詩句,待得今天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