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啊,哪還有半點災情的影子。
看到不遠處一個威遠鏢局的牌匾,範睿宸急忙走過去,可是一打聽價格又退了出來,乖乖,送兩封信居然要十兩銀子。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現如今的天下盜匪四起,他們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收費貴一點也著實能夠理解。對了,自己真的是傻。怎麼不去找驛站呢?
於是揚州府驛站內,那驛丞正坐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呢,卻見來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孩站在自己桌前,下面這些人怎麼搞的,這小屁孩怎麼也給放進來,“小屁孩,滾滾滾,這哪是你能來的地方?”卻絲毫沒有瞧見旁邊瘋狂給他使眼色的驛卒。“哦?這不是我能來的地方?那是不是它能來的地方?”範睿宸看得好笑,左手將太子令高高舉起問道。他已經多久沒被人當小孩看過了啊。
“他?他是誰?”那驛丞還在迷糊呢,卻見那小孩將一塊牌子舉過頭頂,順著往上面看去,當即睡意全無,結結巴巴地說道:“太······太子令!”
“知道是太子令還不下跪,該當何罪?”範睿宸強忍笑意冷聲說道,心中不由暗爽,大哥給的這個牌子實在是太好用了。不然自己怎麼可以叫驛站給自己送信呢?
那驛丞急忙繞過桌子跪倒在地,“下官不知上使大人駕到,還望恕罪。”這兩天街頭巷尾就有風言風語說太子帶著幾個小孩來揚州暗訪了,自己還以為是謠言,卻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查到驛站來了。畢竟驛站是個清水衙門,一般明察暗訪一般都不會有驛站什麼事。誰知道自己居然在這裡看到了太子令。
“起來吧,我沒工夫跟你計較這些。”範睿宸說道,本來自己也沒打算跟他為難。
“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也沒什麼,就是想請你安排人把這些信送到兩湖大營範秉炎將軍手中。”範睿宸拿出一把信件遞了過去。
“是!”見他只是寄信,這驛丞這才鬆了一口氣,當即吩咐手下將信件接了過去,“下官這就安排他們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