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和尚一聽聖王,急忙讓開了道路。進得廟內,此人直奔大雄寶殿,隨即便進入了佛像後一密道。約莫走了十來分鐘,這才來到了一個極大的洞窟之中。
此洞窟之中燈火通明,四周站滿了人,正當中一高臺之上坐著一白袍白帽之人,左右各有四名侍女守衛在側。進來之人急忙跪在地上行禮道:“家主!”
“嗯?趙義,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趙德昌府上嗎?”那高臺上的人開口問道。“家主,我們在官府的勢力,全完了!”那趙義苦澀地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聽他此言,那人猛地站了起來,“即使趙德昌出事了,趙啟年不是還在嗎?”
“家主,王謙那小兒下來調查貪腐案,已經將他們兩個全都下了錦衣衛的詔獄了。”
“啊,氣煞我也!”高臺上的人聽他這麼一說,竟是一口鮮血噴出。兩邊那些護衛見此情形,全都跪了下去,“聖王保重聖體!”這高臺上之人正是趙家家主,也就是白蓮教聖王,趙梵天!
趙梵天卻是癲狂道:“十年籌謀,功虧一簣啊!”前腳趙玉龍跟林森將自己手中十萬大軍交代在寶慶府,後腳自己的錢袋子又被他王家人給端了,他如何不恨。
此時一個女子走到他身前,躬身行禮道:“爹爹,你要保重聖體啊。我們還有的是機會,雖然寶慶府折了十萬大軍,可是我們還有數十萬的精銳之師,更何況我們還有百萬之眾的信徒,錢糧也只會越來越多!”
趙梵天這才緩緩冷靜下來,“對,我們未必沒有機會!”
“只是爹爹,這兩件事發生的時間太過接近了。這未免太巧合了,我們需要搞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針對我們下手!”那女子繼續說道。
“好悅兒,不愧是我的女兒。”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趙梵天不由點頭,自己這個女兒趙紫悅,自幼便冰雪聰明,事事想得詳盡,算無遺策,只可惜是個女兒身,不然自己這個家主之位,定要傳給她。
趙紫悅看向趙義,問道:“趙義,此次王謙下來江南,可曾帶了什麼人?”
趙義想了想,回道:“回稟聖姑,他帶了一個叫做範睿宸的小夥子。只是此人並未跟他前往金陵,而是留在了揚州。想必與此事並無瓜葛。”
“範睿宸?”聽到這個名字,趙梵天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寶慶府十萬白蓮軍就是滅於此人之手!此子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在趙紫悅的提醒下,趙梵天只感覺這個範睿宸就是自己天生的剋星,自己要做什麼,他就毀了自己的什麼!看樣子這個人就是針對我白蓮教來的。
“爹爹息怒,我這便去手刃了這個惡賊,為爹爹出了這口惡氣,為玉龍叔叔他們報了這血仇!”趙紫悅也是咬牙切齒,她自幼與趙玉龍關係極好,此時聽說殺了趙玉龍的仇人在揚州現身,當即說道。
“不行。”趙梵天卻是制止道,他又何嘗不想立刻殺了範睿宸呢,只是他卻深知,不管範睿宸此刻有沒有錦衣衛守護,單論他能單殺了趙玉龍,此人就不簡單,一個趙紫悅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趙紫悅有些不服氣,“爹爹,難道就這麼算了?”趙梵天嘆了口氣,“悅兒,為父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此事需從長計議。那範睿宸既然能覆滅寶慶府的白蓮軍,必定有著非凡的能力。”趙紫悅握緊拳頭,“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趙梵天來回踱步,思考片刻後說:“我們先派人暗中打探他的情況,看看他到底為何來到江南,又是否真的知曉我們白蓮教的所有計劃。若他身邊確實沒有錦衣衛保護,再找機會將其生擒,逼問出他的目的。”趙紫悅雖心有不甘,但也明白父親的話有理,“好吧,爹爹,那我親自去揚州探查一番。”趙梵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悅兒,萬事小心,一旦發現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