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氣氛十分詭異,未來“翁婿”一路上不動聲色地上演著“討好”與“不屑”的戲碼。
當然,扮演討好角色的是蕭慕淵,畢竟他覬覦人家的女兒,姿態可不得放低點?一路噓寒問暖,斟茶倒水,忙前跑後,蕭世子信手拈來,把洛老爺服侍得舒舒服服。
雖然一開始洛銘扮演著“不屑”的角色,但他本是忠直的性子,不管心裡如何想,也做不出苛待人的事情來,所以一日下來,洛老爺早已被蕭世子故作低聲下氣的騷操作給整無語了。
只是,板著臉的洛老爺一時抹不開面子,看著殷勤地跑去安排客棧的蕭世子,他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下,安排食宿這種事,何須蕭世子親自出面?只是某人跑得太快,他叫不住。
“你差不多就得了,別可著勁地使喚人,人家可是世子爺,哪裡做過這些粗俗的事。”
葉雅琪在女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看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夫君,又看著正在和客棧掌櫃說著什麼的蕭慕淵,不由嗔怪地道。
看到自己心愛的夫人竟然如此袒護那個企圖叼走他心肝寶貝女兒的男人,洛銘原本還有些羞澀和難為情的心境瞬間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滋味湧上心頭。
這個不知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才剛剛露面,就妄圖奪走他生命中最為珍視的兩位女性的心思,這怎麼能行呢?一想到這裡,洛銘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無名醋意。
做了二十年夫妻,葉雅琪哪裡不清楚她夫君這是醋罈子打翻了,當了多年的冷麵將軍,她還以為他古板得很,再也不會看到他如此情緒化的一面,沒想到蕭慕淵還沒有什麼動作呢,他老父親護犢子的本性就出來了。
葉雅琪抿嘴輕笑,拉著洛銘的衣袖輕聲道:“老爺,瞧你這模樣,莫要失了身份。蕭世子這般殷勤,也是看重咱們女兒,證明咱女兒優秀呀。”洛銘哼了一聲,“那是當然,我洛銘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差的?只是我還捨不得把女兒這麼早嫁出去呢。”
這時蕭慕淵已安排好一切走了過來,恭敬地行禮,“洛老爺,洛夫人,一切都已妥當,可以去房裡休息了。”洛銘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朝客棧走去。
眾人進入客棧房間安頓下來後,蕭慕淵悄悄去見了洛婧嵐。
“你怎麼敢過來?”洛婧嵐沒好氣地瞥他一眼,眼看這一路上父親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還敢做這種事?被父親知曉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我是來與你告別的,剛接到密令,皇帝急召,我得先行一步了。”蕭慕淵有些無奈,不過這會應該是龍衛的人已經回到都城,海城江城的事鬧得那麼大,皇帝不氣憤才怪。
說到正事,洛婧嵐也無話可說,“我知道了,那你是連夜趕回去?”按腳程,他們明日便可回到都城,皇帝這是有多生氣?非得他連夜趕路?
“嗯,事態緊急啊!”蕭慕淵緊緊皺起眉頭,額頭上甚至隱隱浮現出幾道青筋來。按照他原本的計劃,這件事情本應等到明日才會呈報給皇帝知曉。
可誰能料到,就在這節骨眼兒上,那馬貴妃居然病倒在了床上。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即便如此虛弱不堪,卻仍然不肯消停,一心想要胡亂攀咬他人。
趁著皇帝前去探望病情之際,馬貴妃還不忘向皇帝哭訴,說這段日子以來,她和三皇子真真是倒黴透頂。
先是三皇子不小心犯下些許過錯,接著她自己又偶感風寒臥病在床,這接二連三地出事,定是有人存心不想讓她們母子倆過上安穩日子!
所以懇請陛下徹查宮中,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在作祟!
她這分明是收到訊息,知道江城事發,三皇子估計要牽連其中,故而先倒打一耙,想把三皇子摘出來。依照馬貴妃的受寵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