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心,就和小兒一樣。
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出生之時。哪裡會有惡念?會有傷人念?
就這樣,朱魚每年都到後山峽谷,一晃又是十天。
這一天。雪中之人傷勢似乎大為緩解,朱魚到峽谷聚靈陣中換了靈晶石,那巨大的雪堆一陣蠕動,接下來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呸!項驚天這個老匹夫,這次我殺你不得,是我修為不精。下一次,你不會這般好運了。”
朱魚心中一驚,心想這人是去殺項驚天而受傷的?在這楚秦相交之地,敢刺殺項驚天的人有幾個?
“小子,怎麼嚇到了?是不是怕了?你如怕了,現在就走,爺爺我也不殺你。我知道你是西楚之人,但是我這人最是知恩圖報,你這幾天對我有恩,我斷然不會恩將仇報。”
朱魚淡淡一笑,道:“我怕?不怕個屁,我是西楚人不錯,而且我還是烈虎軍通靈校尉。可是項驚天死活關我屁事,他死了,我又不會少一根汗毛,降一分修為,你殺了他,我還巴不得呢。”
雪中人一陣沉默,突然哈哈大笑:“你小子有點意思,很對爺爺我的胃口。看你修為也不俗,將來必有大前途。如你是我鐵圖部落之人,我定然收你歸我門下,繼承我的衣缽,將來為我吳人復國立汗馬功勞。”
朱魚笑道:“你就別扯那些了,我救你並不是要得你的好處。只是我身上有吳人血脈,還是那句話,你傷勢痊癒之後,哪裡來的哪裡去,就當我們沒見過。
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說,你修為不俗,卻偏偏不求仙道,卻儘想些世俗之事,這又是何苦?”
“仙道?”雪中人一陣沉默,聲音更是低沉,嘆口氣道:“仙道何其艱難,我鐵圖一脈傳承萬年,每日都在苟延殘喘,生且不易,又哪裡有心思有求道之心。
我們只求我這一脈傳承不滅,如後世子孫能出驚豔絕世之人,讓他們去探索仙道吧。”
雪中人情緒明顯低落,說完這話,喟然長嘆,朱魚皺皺眉頭,心有所感。
傳承不滅,這句話朱魚言猶在耳,當日南海滅亡之時,南海眾多先輩拼死守護的不過也就是“傳承”兩個字。
由此可見,傳承這兩個字的的不易。
一時朱魚對雪中之人更有了幾分親近,他抿了抿嘴唇道:“前輩,我看你還是少說話了,儘快把傷養好。這幾天烏幹山四周烈虎軍鐵騎的蹤跡隱然已經現了。
我估摸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搜尋到這裡來。
到時候憑一個迷幻符陣估計護不住你,在西楚兵駐紮的腹地,你如現身,九死無生。”
“哈哈,如真是那樣,你就直接把我交給項驚天,必然立一大功,西楚軍最重軍功,你立了此奇功,必然受到項驚天賞識重用,這敢情不好嗎?”雪中人笑道,豪情萬丈。
朱魚又是一笑,道:“那敢情好,我如憑藉此功升了將軍,你乾脆讓鐵圖部落再讓我滅掉,我立功更大,以後說不定取項驚天而代之,將來更可逐鹿天下。”
“你敢!如真是那樣,我從陰曹地府出來就要滅了你!”雪中人怒道。
不過旋即,他又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這一番言語純碎是信口胡謅,彼此都沒當真,雪中之人生性豪爽灑脫,在朱魚面前也沒有絲毫託大,只當朱魚是平輩之人。
而朱魚也沒有因為對方的強大而犯怵,只當對方和自己一樣,所以說起話來也肆無忌憚。
朱魚的個性本也很灑脫豪爽,而且骨子裡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是我行我素,兩人脾氣相合,聊得時間長了,儼然如一見如故的老朋友一般,沒有半分芥蒂。
就在兩人聊得投機之時,朱魚眉頭一皺。
誅仙之眼符陣示警,他心中不由得一凜。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