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跺腳,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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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徐貫徐老大人入住王家宅邸後,便勒令護衛封鎖王家,不得令任何人接近。
王宿對徐貫的脾性自然是十分了解,倒也不覺得有何出奇之處。
倒是一旁侍候的王守文大惑不解。
“徐老大人為何閉門不出?”
王宿正自和徐貫在書房對弈,一旁侍候打扇的王守文苦著臉問道。
徐貫執子落定,大笑道:“怎麼,賢侄急著叫你那慎賢弟拜見老夫嗎?”
被徐老大人戳破了心思,王守文直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老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小子心中想什麼都瞞不過您。”
“賢侄放心好了。如果老夫沒有料錯的話,你那慎賢弟很快叫要來登門拜訪老夫了。”
徐貫今年五十歲,卻是精神矍鑠,沒有一絲白髮。都說忠臣自有風骨,徐貫當真應了這句話,便是十幾歲的少年郎站在他身旁,都不敢說比徐貫有氣勁。
今日徐貫穿了一件藏青色蜀錦便袍,頭髮隨便用一根烏木簪子束起,兩鬢散落著幾縷黑絲,倒是顯得出塵灑脫。
他是從松江府折到蘇州再乘船沿著運河一路南下的。
雖說走水路要比陸路輕鬆舒適不少,但蘇州到紹興畢竟路途遙遠,舟車勞頓下也是覺得疲乏。雖然他一直不服老,但也不得不承認他不再是那個二三十歲的徐貫了。
在王家休息了一整日,徐貫仍然覺得身子睏乏,直到歇了一夜,他才稍稍緩過些氣力來。
好在這次前來餘姚沒有什麼公幹,徐貫也可以稍稍憊懶一些,不必被公務驅馳一刻不得停歇。
“徐老大人何出此言?老大人命令隨從護衛封鎖府宅,慎賢弟即便想要拜見老大人又如何能夠進的來?”
王守文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追問道。
“老夫自打進入餘姚城,便徑直住進你們王家,餘姚縣令肯定是惶恐至極。老夫若是沒有料錯的話,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拜見老夫。”
“老大人說的在理,可這和慎賢弟又有何關係?”
“你啊!”王守仁看不下去了,笑著解釋道:“老大人閉門不出就是為了避嫌,縣尊又不傻怎麼會自己來拜見,著本地士子前來拜見既表明了心意,又不會惹人閒話。慎賢弟是餘姚年輕士子中的翹楚,若真有士子拜見,怎麼可能少了他。”
王守文聞言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道:“聽大哥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
可他轉念一想,又是有些憂愁:“這樣一來好是好,可慎賢弟能夠單獨和老大人相處的時間久少了,還得等那些人走了老大人才能好好和他聊聊。”
王宿咳嗽了一聲道:“你便別擔心這些了。這件事徐大人自有計較。”
算來,徐貫此次來餘姚還多半是聽了王宿的勸。
話說徐貫有一老來女,今年不過十五。
與徐老大人的性格不同,這位千金小姐端是性格十分高傲。要光是高傲倒也罷了,以徐家的家世背景不愁給她找不到夫家。偏偏這位徐大小姐不僅高傲,還冷漠。
這便有些難了。
也許有人看中了徐家的家世願意向其求親,但無一例外會被徐大小姐冷漠的性格嚇跑。
徐貫雖然是大名臣,但同樣也是一個父親。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寫信向妹夫王宿求助,詢問餘姚有沒有品學兼優的少年郎,可試上一試。
恰巧王宿那時剛剛被營救出獄,返鄉餘姚避風頭,當即想到了大恩人謝慎便回信給徐貫,將謝慎好生吹捧了一番。
徐貫徐老大人也是對王宿深信不疑,當即決定親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