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謹恂抱林逸衣下車,直接在重樓院安寢了。
……
夜衡政很晚才回府,推開房門看到陳姑姑在裡面,立即收斂情緒全副武裝:“陳姑姑有事?”
“回相爺,老夫人三天後邀請了諸府的夫人入府賞花,相爺夜可以請些同僚同樂。”
“我知道了,勞煩姑姑了,奶奶睡了嗎?”
陳姑姑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回相爺,老夫人睡下了,奴婢是等老夫人睡著了過來了的。”
夜衡政聞言點點頭:“辛苦陳姑姑了。”
陳姑姑急忙俯身:“這時老奴應該做的,老奴告退。”
夜衡政坐在書桌前,看著靜靜燃燒的燭火,突然揮落桌上所有的書籍。
隨影瞬間進來:“相爺!”
夜衡政靠在座椅上,望著錯綜複雜的房頂:“出去。”
隨影聞言,想說什麼最終沒說,沉默的退了出去。
……
搬宮的日子越來越近,永平王府越來越忙碌。
林逸衣帶著下人在重樓院的後花園散步,微微隆起的腹部穿上衣服後並不明顯,但已經能感覺到輕微的翻動。
林逸衣嘴角含笑的看著滿院的菊花,很多品種她甚至叫不出名字:“到是專精的高手,每一株都如此豔麗。”
春思一笑:“那當然了,不是奴婢自誇,咱們重樓院哪樣不是最好的,就連花匠也萬中挑一。”
林逸衣莞爾。
春香跑過來:“娘娘,年嫿姑娘來了。”
“哦?傳。”
年嫿帶著四個丫頭恭敬的垂首而來。
從林逸衣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她們的頭頂,但憑藉一角風情,依然能看出元謹恂身邊的幾大丫鬟,越來越有氣質了:“怎麼了?”
年嫿恭敬的跪下,碰上盤子裡的印信:“回娘娘,太子說明日即將入宮,讓奴婢把宮印給娘娘送來。”
春思、春香互看一眼,身側的小丫頭都有不同程度的緊張:還沒有入宮就已經送來了印信,是不是娘娘一定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太子並沒有因為娘娘的出身不好,就試圖奉妃。
林逸衣看了跪著的年嫿的一眼,目光落在蓋著皇綢的托盤上,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上千,掀開。
一尊鳳鳴狀的食指長印信呈現在林逸衣眼前,旁邊是一方精美的玉盒,但相比這塊透著血紅用料上成的玉石,旁邊的精巧寶箱便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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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林逸衣伸出手,保養得益的柔荑撫在收斂了羽翼的鳳身上,血紅的色澤、栩栩如生的造型,乍然看上去,猶如一隻巡視領地的王者在閒庭信步般優雅。
林逸衣拿起小小的印信,瞥眼下方的潔白絲帕,淡淡的一笑,沒有辜負一方色澤的按下去。
硃紅的兩個字瞬間顯現在絲帕上,赤紅的色澤對得起它雖然但傲氣的造型——後尊。
這兩個字以強硬的姿態,不帶任何多餘修飾的呈現在潔白的錦緞上,造型大氣,筆法簡約。
更令人心折的是它背後的賜予著,踩著現在當權著的尊嚴,藐視一切的氣度!
林逸衣手指一動,帕子上的兩個字沒有入第二人之眼的收進袖籠,節外生枝的事,他可以做,她卻沒必要秀:“東西留下,下去吧。”
年嫿柳眉輕蹙,無法從太子妃的聲音裡聽出任何有用的資訊:“是。”但卻沒有起身,彷彿想到什麼一般道:“啟稟娘娘,兩位夫子是不是也一併帶去宮中?”
年嫿問完突然有些莫名的驕傲,入了宮嫡庶就會變的模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