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至極地便下了逐客令,指望著能先將三爺打發了開去,也好得空實施些早已準備好的應變之手段。
“負荊請罪就不必了,薩大人還是伏法認罪為好。”
三爺親自堵上門來,為的就是防止薩穆哈狗急跳牆,又怎可能被其一句輕巧話便打發了去,笑聲一頓,面色陡然便是一沉,滿是寒意地看了薩穆哈一眼,語氣平淡地回了一句道。
“王爺此言何意,須知此乃工部,非是王爺所管之禮部,無聖旨,任何人不得放肆,下官還有事,就不多留王爺了,您請回罷!”
既已知大事不妙,薩穆哈可就再沒了與三爺周旋的雅興,面色也是一沉,毫不客氣地便要趕三爺走人。
“聖旨麼,嘿,本王手中還真就有那麼一份。”
三爺敢前來堵薩穆哈,自然不會沒有準備,實際上,早在弘晴抵達工部之前,三爺便已進了皇城,將通惠河一案密奏到了康熙老爺子處,聖旨這會兒就揣在懷中,之所以不急著出示,就是在等弘晴那頭的訊息,此際一聽薩穆哈張口閉口便是聖旨,三爺可就樂了,冷冷地一笑,霍然而起,一抖手,已將聖旨從寬大的衣袖中取了出來,雙手捧著,高舉過了頭頂,沉聲斷喝道:“聖上旨意在此,薩穆哈跪下聽旨!”
“臣,臣遵旨。”
一見三爺抬出了聖旨,薩穆哈心頓時便沉到了谷底,不為別的,只因他最忠心與聽話的手下都已被他自己派去了弘晴身邊,如今工部裡心腹雖還有不少,可差役卻是沒剩下幾個了,就算有心反抗,也沒半點的力量可言,至於早先安排的一些應變後手麼,此際也根本來不及去發動,到了如今這般田地,薩穆哈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薩穆哈罔負朕恩,不思報效朝廷,把持工部重器,勾連下屬,沆瀣一氣,多行不法,著鎖拿刑部,以明其罪,欽此!”
聖旨並不長,也就寥寥數語罷了,三爺宣將起來語速雖不快,可也就只是幾句話的事罷了,可聽在薩穆哈的耳中,卻有若是重錘撞擊一般,一道旨意尚未宣完,薩穆哈已是面色灰敗地癱軟在了地上。
“來啊,將這狗官去了頂戴,押赴刑部天牢候審!”
宣完了旨意之後,三爺面帶冷笑地瞥了眼早已癱倒在地的薩穆哈,厭惡地揮了下手,毫不容情地斷喝了一嗓子,自有數名王府侍衛衝將進來,將薩穆哈的頂戴摘下,架將起來,便向外頭行了去,與此同時,數百名早已在工部外頭待命多時的王府侍衛們轟然衝進了工部之中,飛快地搶佔了各處要地,將驚慌失措的工部人等全都控制了起來,至此,前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偌大的工部已盡皆落在了三爺的掌控之中,然則三爺並未下令大搜工部,也不曾回宮復旨,而是緩步行出了工部大門,靜靜地屹立在衙門口處,默默地等待著。
“孩兒叩見父王!”
三爺並未等上多久,就見南大街上一輛馬車在十數名騎士的護衛下疾馳而來,不多會便已急停在了**前的廣場邊上,車簾子一動,弘晴已從內裡鑽了出來,疾走著搶到了三爺面前,一個規矩的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事情辦得如何了?”
望著弘晴那張略帶幾分疲憊的臉龐,三爺的眼神裡立馬多了幾分的心疼與慈愛之色,但卻不敢因之而誤了正事,虛抬了下手,叫了起之餘,也沒忘了追問了一句道。
“回父王的話,一眾犯官皆已成擒,赫達將軍已將人犯盡皆押赴刑部,孩兒特來回令。”
只一見著三爺站在此處,不用問,弘晴也知工部必定已是盡在掌握之中了,心情自是振奮得很,但並未帶到臉上來,而是恭謙地行了個禮,規規矩矩地應答道。
“好,隨阿瑪來,進宮!”
弘晴的話雖簡短,可卻是明擺著將所有的功勞都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