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卻顯得俯首帖耳,低身道:“侄兒不知道這些人是叔叔地朋友,所以才會有所冒犯。不如這樣,我請大家去‘金樽肆’飲酒作為賠罪。”
赫連戰冷冷道:“我沒有錢招呼朋友嗎?還不快帶著你的那幫手下回去,不要在這裡破壞我的心情。”
鄯都連連點頭,臨走時還哀求道:“赫連叔叔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我母親。”
赫連戰斥道:“還不快走!”
鄯都這才慌慌張張的離開。
赫連戰轉向我笑道:“這不成器的混賬東西驚擾了龍兄,我這個當叔叔地替他賠罪。”
翼虎湊了上來。微笑道:“赫連哥哥今日要好好請我們大吃一頓。”
赫連戰笑道:“你怎麼突然又叫我哥哥了?”
翼虎得意笑道:“叫你哥哥,我便是那壞蛋的叔叔。”
我們齊聲大笑起來。
‘金樽肆’距離六常廟很近,是這一帶最為出名的酒肆,從外觀卻看不出任何的特別之處,周圍種植許多胡楊,土牆之後便是胡人最為尋常的建築。唯一地特別之處便是門前的招牌上分別用胡漢兩種文字書寫著‘金樽肆’三個字,漢字遒勁有力,筆畫之中充滿四溢豪情,我從字跡馬上辨認出這和我在競山王府前看到的書法出自一人手筆,應該都是墨無傷所寫,不過兩幅字的心境卻以迥然不同。
赫連戰道:“這酒肆的主人曾經在大康開店多年,十二年前方才從那裡返回。這金樽肆的招牌便是在大康所寫。”
我讚道:“好字!”
赫連戰點了點頭道:“寫字地那位先生乃是經天緯地的奇才。”
慧喬望著門前書法呆呆出神,我低聲道:“清清姑娘在想什麼?”
慧喬秀眉顰道:“這幅字好像出自墨先生的手筆,不過又不太像。”
我欣賞的看了看她,慧喬應該從書法的氣韻中看出了不同,一個高麗少女能有如此的眼界實屬難得。
門前兩名身穿民族服飾的美貌胡女正在那裡迎賓,在康都我也見過不少胡人酒肆,對胡人迎客地禮儀也略有所知。
胡女引著我們來到一間樸素的木屋,室內四壁掛滿弓箭獸頭等物,地面也鋪設著羊毛地毯,我們分主賓坐下。
赫連戰叫了幾樣特色菜餚。轉身向我道:“這裡最為出名的便是三勒酒,不知龍兄可曾飲過?”
我微笑道:“可是原產于波斯的三勒酒?”
赫連戰驚奇道:“龍兄弟知道此酒?”
“在下曾經聽說過三勒酒的典故,此酒原產波斯,是庵摩勒、毗梨勒、訶梨勒三種酒的合稱,不過卻無緣嘗過。”
赫連戰讚道:“龍兄弟果然學識過人。”他向胡女道:“每樣都弄兩壇上來。”
胡女甜甜笑道:“真是不巧,今日的毗梨酒全部被墨先生買走了,幾位要喝恐怕要明日再來。”
赫連戰苦笑道:“這老頭憑地古怪,怎麼專買這一種酒呢?”
翼虎道:“他何止古怪,簡直就是個變態老頭兒……”
慧喬斥道:“翼虎!怎可在背後說墨先生的壞話。”
翼虎吐了吐舌頭道:“改日我去他那裡為你們偷上兩壇。”
一旁胡女笑道:“我們這裡雖然沒有毗梨勒,可是新從烏戈山離引進了一些龍膏酒,幾位可想嘗試一下?”
赫連戰點頭道:“好!快快上來!”
胡人飲食大都羶腥油膩,我原來在大康之時早就嘗慣了珍饈美味,對這種食物一直用粗鄙來形容,可是‘金樽肆’果然不同凡響,幾道尋常的胡式菜餚,在他們的烹飪下,居然洋溢位不同風味,我這才知道胡人飲食地確有他們地獨到之處。
赫連戰和我把酒言歡。敘說彼此別後情形,有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