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琴嫁給江衛民之前,已經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們後都改成了江姓。
兒子江大軍二十歲,是機械廠的一級鉗工,每月工資二十元。
女兒江心柔是十八歲,和原主一般大,只小几天。
還有一個小兒子江小虎,只有十二歲,正在上初中。
街道辦接到上級指示,凡是沒有工作的適齡青年都要下鄉,江大軍和江小虎肯定不用下鄉,江心柔也剛高中畢業,沒有安排工作,自然是要下鄉的。
當然,王淑琴早就做好了打算,讓江晚寧把工作讓出來,自己閨女就不用下鄉了。
江晚寧母親原本是鋼廠實驗室的職工,去世的時候,廠裡照顧她,答應保留工作,等江晚寧高中畢業滿十八歲接班。
王淑琴一早就盯上了這個工作崗位,聯合李芬,把江晚寧弄到鄉下,然後讓自己女兒頂替。
“呸,想啥美事呢?”
江晚寧梳理完繼母的思路,翻了一個白眼。
她可不是原主,還會被這一家人任意拿捏?
晚飯的時候,全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江衛民沒有發現江晚寧,隨口問了一句。
王淑琴忙笑著說道:“今天她不知怎麼掉水裡了,正在屋裡休息呢!大概是過幾天就要下鄉,情緒很不好,晚飯也不做,一直躺到現在。”
江衛民聽完,筷子“啪”的一下摔在桌上:
“這是給誰甩臉子呢!下鄉怎麼了?哪家孩子不得下鄉,就她要死要活的,真是不像話。”
江心柔心裡暗笑,臉上卻是誠惶誠恐:
“爸,你別生氣了,姐姐只是不小心掉河裡的。而且鄉下生活艱難,有點脾氣也是應該的。早知道就讓我報名好了,可惜我這身體太弱咳咳”
她一咳嗽,王淑琴就忙為她拍著後背,心疼道:
“說什麼傻話?就你這身子骨,在鄉下一個月就得要半條命!媽媽和哥哥都掙工資,又不是養不活你!”
江大軍嘴裡塞著滿滿一口飯,一邊掉渣一邊說道:
“就是,大哥養你!”
江衛民眼神一暗,冷著臉道:“晚寧那丫頭,天天和我對著幹,身體好得很,讓她下鄉最合適。”
“那實驗室的工作”王淑琴藉機提起工作的事。
他不假思索:“晚寧都下鄉了,自然是給心柔。”
頓時,王淑琴幾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難以掩飾的笑容。
突然,房門被一腳踢開,江晚寧走到飯桌前,用陰沉的眼神看著這一桌人。
桌上的飯菜都吃到一半了,也沒人說叫她吃飯。
不吃飯也就罷了,還將落水的事,編排成她自己故意而為。
父親和他們才是一家人,完全沒有在乎原主的死活,如果不是她穿過來,家裡都要吃席了。
估計,就算知道原主死了,人家也不會掉一滴淚吧!
很好,非常好,既然這樣,她做什麼也毫無心理負擔了。
“姐姐,快吃飯吧。”
在江晚寧面前,江心柔總是裝出一副關切討好的樣子。
越是這樣,江衛民越生氣:
“不想吃就滾!擺著一副喪門星的臉給誰看!”
江晚寧嘴角一歪,雙手放到桌子底下,再往上一掀,一桌子飯菜噼裡啪啦全都掉在了地上。
王淑琴拍打著衣服上的飯菜,氣得直嚷:
“你有病吧?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費心巴力養了這麼多年,養了一個白眼狼!”
江衛民看著自己身上的汙漬,氣得動作熟練地解開自己的皮帶,想故技重施,抽她一頓。
“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我讓你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