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寧心下懊惱,怎麼會穿到給這樣的男人當媳婦呢,不知道疼人也就罷了,說話跟淬了冰似的。
難怪原主想逃離呢,她也不想和這樣的冰疙瘩待在一起。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可是軍婚,還真如顧庭深說的一樣,他不離的話,她還真的離不了,說不定還要落下一個破壞軍婚的罪名。
她擁有空間的事情,最怕被這樣的人知道了,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
這麼想著,她不再說話,靠在坐椅背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因為在外面折騰了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她睡得特別香,都要冒鼻涕泡了。
顧庭深幾次開口和她說話,換來的只有沉默。
車子開了幾個小時,終於在軍屬大院前停下。
他熄火後扭頭看向後座,發現女人睡得正香呢,姿勢十分慵懶,裙子領口處微微窩起,能看到裡面大好春光。
他趕緊跳下車。
一直等在門衛處的肖哲趕緊迎上來,
“深哥,你可算回來了,嫂子沒事吧?”
肖哲是營隊指揮員,也負責車輛排程,他長著一雙桃花眼,提到嫂子的時候,眼睛還彎了彎,明顯帶著笑意。
“沒事,你把車開走吧,團長那我下午再去找他彙報情況。”
顧庭深將鑰匙朝他扔過去,面容冷酷。
肖哲接過鑰匙,就看到他開啟後車門,將手伸到江晚寧的脖子和膝窩處,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不是說兩個人感情不好嗎?
去找人之前咋說的來著,人回來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是什麼鬼?
江晚寧迷糊中有一瞬間失重,趕緊摟著顧庭深的脖子,還發出幾聲嚶嚀。
顧庭深都來不及和肖哲再說什麼,就大步流星朝自己家的小院走去。
這個女人真是夠了,連睡覺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都甜膩膩的,別人聽到都要犯罪。
他忍受著她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香味,將人抱進房間,扔到床上。
失去男人寬闊的胸膛,江晚寧一下醒了過來,眯著眼睛打量了房間,意識到這就是她和顧庭深的婚房。
房間是水泥地面,白色石灰牆,床是一米八的實木床,窗戶邊上有一個書桌,牆角有一套高低組合櫃,底櫃上擺著梳妝鏡,前面擺放著一把矮凳。
這樣的房間在這個年代,絕對算豪宅。
想想,現在是1979年夏天,沿海已經改革開放,擁有這些東西,也很正常。
原主顯然對生活質量要求挺高的,床上用品都是百貨大樓的高檔貨,被面還是真絲的,床單是純棉的,枕頭倒是一般,上面繡著一對鴛鴦,針腳略顯粗糙。
“你都把我摔疼了。”
江晚寧看男人扔了她卻自顧自脫外套,略顯生氣。
男人脫下外套掛在牆角的衣架上,一邊挽著袖子一邊冷冷看向她,
“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這次不管你跟我玩什麼把戲,我都不會再給你開介紹信了,你哪都別想去。”
這個年代,出門還是得靠介紹信。
軍屬的出行,介紹信由部隊開。
之前,原主也會使出各種手段在他面前博好感,就是為了開介紹信,和楊銘去羊城。
江晚寧知道這個男人軟硬不吃,也就沒了好脾氣,說話很衝,
“我餓了。”
本來,她是想著,自己身無分文,讓顧庭深給她一點錢,去食堂打飯。
誰知道顧庭深已經去廚房拿了飯盒,讓她在家裡等著,他去打飯。
江晚寧沒了睡意,便起來收拾房子。
原主還是挺愛收拾的,房間裡的東西歸置得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