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不是生病了?”
秋靈仔細地靠前,又拿手捂了捂蕭懷素的額頭,也沒覺得怎麼燙手,怎麼偏生就這般有氣無力的模樣,她不禁暗自納悶。
巧兒站在不遠處,卻是低垂著目光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她可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沒事,”蕭懷素搖了搖頭,反倒拉了秋靈過來靠在她柔軟的胸口上,又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這才心神稍安,“就是沒有力氣,你陪陪我就好。”話音很低,竟是像小貓一般的嗚咽。
秋靈直覺裡有事,可是蕭懷素不想說,她也不好一直問著,便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五房的延麗小姐與七房的延靜小姐都來了,此刻正在花廳裡同二小姐說話呢。”
“喔,她們這段日子倒是來得勤。”
蕭懷素懶懶地應了一聲,“誰不知道她們倆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是知道人要走了再來看看吧!”
“小姐倒是什麼都知道。”
秋靈笑了笑,“奴婢回來時聽說三小姐也趕過去了,所以才問小姐去不去湊熱鬧呢,橫豎您眼下又畫不進去……”說著還望炕桌邊上瞄了一眼,那裡好幾團廢紙四處扔著,足見蕭懷素是真的心情煩躁靜不下來。
蕭懷素想想便也直起了身子,“你說得對,橫豎沒什麼去處,咱們就過去瞧瞧,看她們臨到末了還要怎麼蹦達!”
“是。”
秋靈低低地應了一聲,又喚來巧兒來一同為蕭懷素整理梳妝,不多時主僕幾個便一同往花廳而去。
寒冬臘月裡,就連平日裡敞開的花廳也垂下了厚實的棉布簾子,遮擋得密不透風。
待撩了簾子進得廳內,一陣沉悶混雜的香味飄進鼻端,蕭懷素只覺得鼻頭一癢,忙捂著帕子側身打了好幾個噴嚏,待她適應了之後又轉頭見到仍然安坐的杜延雲與杜延玉,忍不住笑著打趣道:“這是什麼味道那麼沖鼻,虧得二表姐與三表姐還坐得住?!”又轉頭吩咐秋靈,“去把簾子開啟,再抬扇屏風來擋著風,這樣便冷不著屋裡的人了。”
秋靈不經意掃過杜延靜與杜延麗驟然青黑的臉色,心裡暗自發笑,忙低聲應了,這才轉頭辦事去了。
蕭懷素才似有所覺一般地轉過了身,向著另一側坐著的杜延靜與杜延麗嬌笑道:“竟是沒見著延靜表姐與延麗表姐,妹妹失禮,兩位表姐莫怪!”說著福了福身。
杜延麗皮笑肉不笑地道:“咱們兩個大活人就坐在這,蕭家表妹竟然也沒瞧見,這倒真是奇了!”
“那可不是?”
杜延靜哼了一聲,很是不以為意地掃了蕭懷素一眼,還為她剛才說的那句話耿耿於懷,不由道:“蕭家表妹自是清淡慣了,這姑娘家啊,出個門若是不塗脂抹粉,人家就要說你不懂規矩禮儀,”說著抖了抖衣袖,“我這香啊還是從江南那邊傳過來的,叫薔薇露,你們都聞聞,好不好聞?”
蕭懷素輕笑一聲,趕忙退後幾步站到了杜延雲身邊,又用帕子掩了口鼻道:“延麗表姐,我就怕問這香味,你快別折騰我了!”
“那是你沒福氣!”
杜延靜噘起了嘴來,一臉高傲的模樣。
蕭懷素只能無聲一嘆,有些人就是自己拎不清,以為自己能做只鳳凰,實際上只是麻雀。
杜延雲笑著打了圓場,又轉而說起了其他,“倒是聽說五房拿了八千石糧食出來,延麗,你們家存糧可真是多!”
杜延麗笑道:“這有什麼,為了族裡盡份力罷了!”言語中頗有幾分自得。
杜延靜卻是冷哼了一聲,倒是與杜延麗別起了苗頭,“延麗,平日裡你們家不是節減得很,這次緣何這般慷慨,是不是裡面有什麼蹊蹺?你可不能瞞著咱們!”
杜延麗面色一僵,眸中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