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這腦子怎麼能顛覆出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只震驚地站起了身來,面有怒色,“既然延靜妹妹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要送你自己送,咱們家裡的人半點不會插手,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聲,那也與我們無關!”
對於不可理喻之人你再怎麼苦口婆心地講道理都是無用,她只當你是在害她。
杜延雲此刻已是半點不想再多費唇舌。
“延雲姐可不能這麼說,”杜延麗急急地介面,“就算我們自己送了,今日你們姐妹三個都在場見到了,若他日傳出什麼風聲,怎麼知道不是你們說出去的?!”
“你們倆個,不要太過分了!”
蕭懷素沉著臉踏前一步,杜延靜與杜延麗花痴的德性已經不言而喻,卻偏還想要蹬鼻子上臉,做客人的反倒想壓在主人頭上,可沒這個理!
杜延玉也怒目而視,“拿著你們的東西立馬給我走人,咱們家不歡迎你們!”
“你們……好,好!”
杜延靜冷哼一聲,也不多做停留,抱起匣子轉身就走,臨到門檻那裡還不忘記扭過身說了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近水樓臺先得月,今日攆走了我們,也不定人家就會看上你們了!”
蕭懷素上前唾了一口,叉腰道:“自己是烏鴉,還偏以為天底下人都和你一樣的黑,我們沒你這般齷齪的想法,還不滾!”
“你……蕭懷素,我記著你了!”
杜延靜狠狠咬了咬牙,這才揣著一張青黑的臉色忿忿地拂袖而去。
杜延玉又轉頭瞪向杜延麗,後者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趕忙將包袱給包上,逃也似地往外跑去。
她是知道這姐妹三個不好惹,如今杜延靜都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掉了,她勢單力薄自然也不敢與她們叫板,若是想把手裡的東西送出去,少不得也只有另想辦法了。
“二姐,你別理她們!”
杜延玉自上來挽了杜延雲的手,又望外看了一眼,直到杜延麗的身影也消失不見,這才癟嘴道:“她們是自己想嫁人想瘋了,偏偏還來咱們這裡裝模作樣,誰耐煩見著她們,真是討厭!”
蕭懷素也哼了一聲,“這才過了多久又故態萌發,是找抽的吧?!”
杜延雲淡笑著搖了搖頭,“嘴是張在別人身上,她們愛怎麼說咱們真還管不著,不過眼下這樣也好,”說著轉向了蕭懷素與杜延玉,眨眼道:“起初她們來了幾次我也是沒辦法了不得不應酬,畢竟是族中的姐妹,就這樣撕破臉來也不是不好,如今照這情景,只怕她們也沒臉再上門了,我也樂得輕鬆了幾分。”
杜延玉點頭道:“她們自然是不會上門了,不說與咱們生了齟齬,就說秦大人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她們再往咱們這來躥門子也是見不到人的。”
“倒是這個理。”
杜延雲淡然一笑,目光轉向了窗外似乎也生起了一抹惆悵。
杜延玉給蕭懷素使了個眼色,無聲地詢問著,蕭懷素也是不明所以,只能聳聳肩表示她什麼都不知道。
倒是那一晚過後,蕭懷素也沒再見過杜延雲與秦致遠有過什麼交集,也許那只是一個無心的意外。
可秦致遠卻是分明拾了杜延雲掉下的絡子,眼下也不知是暗地裡歸還了,還是自己給私藏了?
“表妹,”蕭懷素還來不及往深裡想,杜延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明日秦大人他們便要離開,外祖母還囑咐給做些乾糧讓他們隨身帶著,聽說去下一個劉家村沿途可沒什麼賣吃食的,寒冬臘月,只怕在外想喝口粥都沒有……”話語裡竟是有幾分說不明道不清的關切意味,倒是讓蕭懷素心中有些驚奇。
“二表姐不說我都忘記了,我眼下就去廚房。”
蕭懷素立馬點頭應下,就算不為秦致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