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又側過頭來看向代兒,“何太太家也有奶娃?”
“是,”代兒笑著點頭,“何太太的次子如今也才五個月大,家裡備著兩個奶孃呢!”
蕭懷素想了想便搖頭道:“也是我這次考慮不周,只帶了一個奶孃來,回頭到了西安府再找兩個妥當的,到時候若是其中一個有事了,咱們也不會這般手忙腳亂的。”
“少奶奶說得是。”
代兒在妝奩盒裡撥了根點翠金簪,正準備插到蕭懷素的髮髻裡,卻被她給按住了手,“換那朵玉蘭絹花吧,今日覺得頭有些重,不想再帶那些釵環。”
“少奶奶今日穿得素雅,帶絹花也好看。”
代兒說罷便放下了點翠金簪,拿了那朵藍中帶粉的玉蘭絹花給蕭懷素別上了,再配上她一身素藍色的長裙,果真是清麗出眾,優雅宜人。
等到了用膳的正廳時,何氏夫婦已然在座,見著寧湛夫妻前來忙不迭地站起來相迎,“世子爺,世子夫人,快請!”言罷便讓出了上方的主位,引著他們落坐。
等著寧湛與蕭懷素坐定後,何員外才問道:“怎麼侯爺還不見來?”
寧湛道:“咱們來時已經著人去請了,員外稍等即是。”
何員外便笑著應了一聲,又與寧湛聊起了其他。
蕭懷素與高氏坐在一處,聽了倆人的對話不由暗暗掃了何員外一眼。
這何員外年紀應該在三十開外,微微有些發福,唇邊留著兩撇小須,只是眼睛有些小,透著股精明勁。
“世子夫人,那奶孃可還得用?”
高氏也與蕭懷素攀談了起來,“若是不行,妾身再著人另尋一個。”
“人還不錯,有勞何太太費心了。”
蕭懷素笑著道謝,又道:“聽聞貴府上的二少爺也才五個月大,比咱們元哥兒只大了兩個月不到呢。”
“是啊,妾身也就這兩個兒子,大兒子如今四歲了,小的還不到半歲。”
說起自己的兒子,高氏眼中也有了幾分真摯的笑容。
蕭懷素笑了笑,“那一會兒等閒了下來,何太太也將兩位少爺帶來我瞧瞧,說不定他們還能玩到一塊呢!”
“是。”
高氏笑著應下。
眾人閒聊了一會兒,寧湛對不相熟的人總是熱情不起來,多半是何員外在一旁熱絡地說話,他間或點點頭應上兩聲。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寧遠卻是還沒有到來,連蕭懷素都覺著有些奇怪了,不禁與寧湛對視了一眼,“要不你去看看公公,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好,我去看看!”
寧湛剛剛起身便見著石毅快步而來,且臉上帶著幾分焦急之色,一見了他們便抱拳行禮,這才附在寧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眼見著寧湛的臉色也變得沉鬱了起來,蕭懷素跟著站起身來,“公公可是有恙?”
寧湛對著蕭懷素安撫地點了點頭,這才對何員外道:“何員外,這附近可有什麼好的大夫,家父舊疾發作,只怕需要請一名大夫過來。”
“有,有,我立馬著人去請。”
何員外連連點頭,又對高氏吩咐了一番,這才陪著寧湛夫妻一同往寧遠的住處而去。
此刻的寧遠正坐靠在床頭,身後枕著大引枕,腿上搭著厚厚的毯子,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整個人彷彿一下老了好幾歲,他見了寧湛夫妻並何員外都一同來了,不由目光一閃,疲憊地擺了擺手,擰眉道:“你們來幹什麼?不是說我歇息一下即可。”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
對於寧遠的病痛寧湛一無所知,此刻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公公,何員外已經著人去請大夫了,一會兒讓大夫給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