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聊的還是類似於白一弦找到了棉花這種利國利民的好東西,又促使了出使西域,點選使者等國家大事。
但聊著聊著,就變成了言風如何如何了。
嚴青這些年,也是一半時間在京中,一半時間不在,出外執行任務。
而他在京中的時候,有時候白一弦卻離京了。
所以也並不能經常見到言風。
再說,就算雙方都在京中,可嚴青畢竟是司鏡門的鏡司主,有許多的事情要忙。
也不可能天天跑來找言風。
再說,來找,言風也不待見他。
所以一些情況,嚴青就只能從白一弦這裡瞭解的。
但實際上,也沒有多少東西可說。
言風天天跟著白一弦一起行動,日子過的非常平淡,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談了沒一會兒,就再次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白一弦心中一嘆,他為什麼要遭受這種折磨。
想他口才那麼好,跟誰都聊的極為熱切,熱火朝天,從來都沒有冷場的時候,為什麼偏偏遇到了嚴青呢?
那麼多人喜歡跟他聊天,就算他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時候,也同樣如此。
他說的內容,都能吸引住別人。
可偏偏嚴青性子冷淡,白一弦說什麼,他都嗯。
嗯個毛啊嗯。
白一弦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可言風卻不想出現。
他也沒有辦法。
而且還不能送客。
人家嚴大人都說了要在這裡吃晚膳,也不能把人攆出去。
白一弦能看得出來。
嚴青幾次三番的想要詢問言風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在廳中。
可他都最後都忍住了。
想必也是知道言風不待見他,不願意出來見他。
所以他最終才沒有詢問吧。
只是苦了白一弦了。
枯坐在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
白一弦想著,難怪以前的時候,言風跟嚴青是好友。
兩人都是這樣的性格,大概互相彼此都不覺得沉悶吧。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兩個都不愛說話的悶葫蘆,成為了好朋友,坐在一起,應該既不會嫌煩,也不會嫌悶。
白一弦實在不想在這尷尬的空間裡待下去了,於是便站起了身,說道:“嚴大人,如今花園裡景緻不錯,不如我們去觀賞觀賞?”
嚴青淡淡的說道:“寒冬臘月,哪裡有花?”
白一弦一嘆:“總有這個時節開的花啊。”
嚴青說道:“下官並不喜歡花。”
嚴青直來直去的慣了,況且他覺得面對白一弦,應該也不至於要恭維,說謊,討好之類的。
不是看不起白一弦,覺得他不值得自己討好。
而是因為他覺得,白一弦應該也不喜歡被人恭維討好才對。
再說他也確實不會恭維人。
所以他依舊是直來直去的。
但對於白一弦來說,這天,便又聊死了。
算了,還是聊聊朝政。
白一弦問道:“對了,嚴大人對本王之前舉薦的去西域的人選,怎麼看,可覺得合適麼?”
嚴青說道:“嗯,王爺聖明,此舉利國利民,人選也非常合適。”
這就結束了?
那要不,還是聊聊嚴青專業對口的,聊聊他們司鏡門,說不定共同話題要多一些。
白一弦便又說道:“那嚴大人如今的司鏡門,可有什麼大案子,或者是不太好審的案子發生?”
嚴青:“回王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