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雅的上半身被綁著,下半身是行動自如的,她飛速退開,杜雲夢竟似沒有反應過來一般,任由她退開了。
而丁迴心中則是一驚,方才雖然因為那雙眼睛,他不想動手,不過眼下蘭雅已經說出此女跟白一弦是一夥的,那他再不動手,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所以,丁回在蘭雅說出此話的幾乎同時,便欺身而上,向著杜雲夢攻擊了過去。
眼下他身邊是沒有什麼趁手的兵器的,不過他並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覺得自己就算沒有兵器,但拿下一個女子,也是綽綽有餘的。
杜雲夢只是嘲諷的看了他一眼,站在那裡一動未動。
見她不動,丁回甚至還有一瞬間,覺得這女子是不是不會武功?
可想歸想,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
就在丁回伸出的手,要掐住杜雲夢的脖子的時候,蘭雅的面容,都有了喜悅的笑意。
可丁回的手頓住了,他的臉色突然瞬間蒼白下來。
丁回此時只覺腹中一股劇痛瞬間席捲了全身,他此生還從未嘗受過這樣的劇痛,哪怕之前被訓練的時候,所承受的痛苦,都比現在的痛苦要輕的多了。
那隻手,與杜雲夢的潔白纖細的脖頸,就差那麼一絲絲,可就這麼一絲,卻仍舊功虧一簣。
丁回倒在地上,忍不住悶哼出聲,牙關緊咬,血管都繃的老高。
他雙手緊緊捂住的腹部,痛的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細密的出現,滴落在了地上。
杜雲夢面色淡漠的看著這一切,彷彿對他如今的情況早有預料一般。
開玩笑,她給丁回喝的那灰色的粉末,可不僅僅只是解除他的假死狀態那麼簡單的。
而旁邊的蘭雅震驚的望著丁回如此痛苦,她可是十分知道,丁回這樣的人,從小受的訓練有多麼的嚴苛。
受傷、受折磨,都是家常便飯,可以說,他們早已習慣了承受痛苦,所以一般的疼痛,他們都能面不改色的承受下來。
到底是怎樣的痛苦,才讓他變成了如今這般?
杜雲夢慢慢的走向蘭雅,蘭雅忍不住後退一步,但接著,她就強迫自己站在原地,直視著杜雲夢,不肯讓自己屈服一分。
杜雲夢冷笑著說道:“你居然指望這個廢物,能拿下我?”她抬起手,手指點在了蘭雅的唇上,說道:“下次再不乖,就輪到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杜雲夢對這個蘭雅,似乎格外的寬容。從進來到現在,不管蘭雅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都沒有懲罰過她。
杜雲夢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是毋庸置疑的。
她若真想從兩人口中得知什麼,按理應該早就應該開始折磨這兩人了。
可直到如今,她都沒有正式開始。
她似乎是在玩,似乎貓戲老鼠一般,非常喜歡看一個人,從驚喜希望,慢慢變得絕望的那種情緒變化。
就如同剛才,蘭雅從她身邊離開,並趁機喝令丁回拿下杜雲夢。
杜雲夢原本可以制止蘭雅,可她並沒有。一直到丁回差點抓住杜雲夢的脖子,蘭雅的眼中都迸發出了成功了的喜悅的時候,她才懲罰了丁回。
讓蘭雅一下就從驚喜之中,瞬間跌落回失望乃至絕望的現實之中。
是這個女人?蘭雅看到杜雲夢的淡漠,瞬間明白了過來,喝問道:“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讓他如此痛苦?”
杜雲夢瞥了蘭雅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你也想吃?”
蘭雅咬了咬牙,強忍了下來。她和丁回是一種人,痛苦,她並不怕。不過,沒必要激怒杜雲夢,讓自己白白承受這樣的痛苦。
丁回聽了蘭雅的說,猛然抬頭,瞪著杜雲夢,